吴鸢拍拍他肩膀,“那本官脸面就交给你,要是万匾额不够,县令大人脸面就等于丢在地上捡不起来,到时候唯你是问。”
年轻人脸色僵,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个坑。
其余几位岁数相差不大同僚,纷纷流露出同情神色,咱们这位吴大人性格,那是出名顺杆子往上爬,稍微给点颜色就敢开京城最大染坊,你敢跟他比拼谁脸皮更厚?
这些个官气不重年轻人,身上都有个在东宝瓶
往岸上走,然后沿着溪畔山路返回小镇,就发现名被众星拱月年轻男子,笑着对小溪里站着佩刀扈从说句话,后者立即松开按住刀柄手。本来盘腿而坐年轻男子缓缓起身,竟然比两名佩刀扈从还要高出半个脑袋,肌肤白皙似女子,面容略显阴柔,他朝陈平安招招手,换上小镇这边地方方言,神色温和,笑道:“别怕,你继续按照原先路线走就是,们不是坏人。”
小镇方言说得略微晦涩凝滞,不过陈平安听得清二楚,犹豫下,陈平安对那位高大男子露出个笑容,然后伸手指指岸上,示意自己很快就上岸,不会打搅他们聊天。不等那男人说什,陈平安身形矫健几个跳跃,毫不拖泥带水地上岸,消瘦身影很快就消失于绿荫渐浓林间小路。
有些女相男子悻悻然收回手,身边佐吏扈从们忍住笑,男人尴尬道:“那采药少年身手不俗嘛,看吧,就说这里人杰地灵,所以啊,你们别抱怨这里比不得京城繁华,小地方有小地方钟灵毓秀,别有番滋味。”
不说还好,这位父母官此地无银三百两,顿时惹来阵肆无忌惮哄然大笑。
高大男子正是小镇百姓眼中财神爷吴鸢,窑务督造官,兼任龙泉首任县令,面对下属们嘲笑,也不恼火,坐下后继续先前话题,“龙泉县衙,文昌阁,武圣庙,城隍庙,四处建筑,光是匾额,零零散散就需要最少十五六块,陛下对于这次骊珠洞天安稳下坠,与大骊版图顺利接壤,维持住七八分地理全貌,竟然没有出现次大地牛翻身,故而龙颜大悦,御赐块‘温故知新’匾额给文昌阁……”
吴鸢说到这里时候,位风雅清逸年轻人微笑道:“吴大人,你就没帮着咱们县衙跟陛下求份墨宝?”
吴鸢叹气道:“求啊,怎不求,可是陛下不答应,有什办法。这倒也怨不得陛下,毕竟小小座县衙,若是得陛下金笔御赐,让那多当郡守、做刺史封疆大吏怎活?以后还想不想混官场?”
所有人会心笑。
吴鸢安慰众人,“好在刘先生和国子监齐大祭酒分别答应,到时候会让人送来两套匾额,分别悬挂在县衙和武圣庙,现在问题就在于文昌阁还差三块,城隍庙也缺两块,要不然在座各位,想想法子?难不成真要自己提笔不成?那手蚯蚓爬爬字,那是连家先生也感到绝望,当然,你们不嫌丢人话,当然无所谓,这辈子唯次将自己墨宝制成榜书匾额机会,总算到来!”
那位气质不俗年轻人想想,“那给祖父写封信去,家祖父与那位隐世不出白虬先生,关系不错,看能不能想办法给咱们吴大人脸面争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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