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瀺刚打开门,步跨过门槛,突然停下身形,原本想要去买酒喝大骊国师,突然觉得好像喝酒也没啥意思。
于是他最后干脆就坐在门槛上。
吴鸢和崔明皇望着那个略显纤细少年背影,面面相觑,不知道发生什。
崔瀺双手拢在袖中,弯着腰,望向街对面宅子,廉价黑白双色门神,内容寓意粗俗春联,倒着张贴丑陋福字。
崔瀺自言自语道:“齐静春,你最后还是会失望。”
隋山崖书院继续求学,此次出行,路途艰辛,虎狼环视,最后那个车夫就会善解人意地劝解少年,如果齐先生还活着,定不希望你涉险去往大隋山崖书院。”
吴鸢小心翼翼问道:“那些已经担惊受怕孩子,如果想要留在小镇家中,岂不是让陈平安名正言顺地不用走出去?先生这次谋划不是?”
崔明皇笑道:“在这些孩子离开小镇没多久,他们家族就已经被强行迁往大骊京城,大骊当然不会缺他们富贵荣华。但是每个家族都会留下来几个人,会告诉那些孩子进入山崖书院是何等机会难得,以及家中父母长辈又是如何殷切希望他们能够去书院学成归来。”
崔瀺站在天井正下方,面无表情。
吴鸢愈发小心谨慎,问道:“先生,是如何肯定这场大考,能够让齐静春这支文脉,彻底断绝香火。”
不知何处,轻轻响起个略带笑意温醇嗓音,“这样啊。”
崔瀺对此无动于衷,依然直直望着远方,点头道:“到那个时候,再喝酒。”
崔瀺挑下眉头,转头望向吴鸢,笑道:“难道你没有听出来,和齐静春是同门师兄弟吗?作为他师兄,曾经代替外出游学先生,为他解惑儒家经典,整整三年之久,所以他大道为何,崔瀺会不清楚?”
崔瀺走出水池,小声呢喃道:“正人君子,赤子之心……不过如此,只是齐静春这家伙命太好,竟然拥有两个本命字,如果不是死在这里,指不定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三字本命,他不死,谁死?”
崔瀺走向大门,“兴师动众布下这大个局,为就是这小件事。这小。”
崔瀺举起手,拇指抵住食指,啧啧道,“这要是还输话……”
最后崔瀺所说那几个字,细微不可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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