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良啊,不是说你,今后你这脾气得改改。”
李槐双手负后,摇头晃脑地叹息离去。
留下个大开眼界斗笠汉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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溪畔,两人走向铁匠铺子,位是阮邛,位是白发苍苍却满脸红光老人,后者便是婢女朱鹿嘴里老祖宗,小镇四大姓之李氏真正主心骨。
各自背着背篓陈平安和李宝瓶,两手空空李槐和林守,还有走在最后面朱河朱鹿父女。
身份悬殊七个人,共同南下。
因为这个跟阮师傅来自同个地方阿良,说来时路走得并不难,而且顺着铁符河直往南,很快就可以看到正在日夜建造大骊驿路。
不过接下来停停歇歇,阿良仍然愿意听从陈平安意见。
李槐在休息间隙,跑到问那斗笠汉子,点也不怕生,叉腰问道:“喂!阿良,你这毛驴是公母?”
李槐如遭雷击,死死盯住这个陌生男人。
那汉子反而被瞧得心里发毛,难道这小王八蛋他爹娘真有段不可告人故事?
李槐迅速改变原先呆滞神色,扯扯嘴角,斜眼看那斗笠汉子,脸嫌弃,嘀咕道:“跟斗?”
汉子吃瘪,啧啧道:“呦呵,水浅小王八多啊。”
李槐双手抱住后脑勺,念叨道:“不听不听王八念经。”
样子,道:“富贵险中求。”
李宝瓶冷哼道:“你们可以从东门出发,自己去书院啊。凭什小师叔和要带上你们两个拖油瓶?”
李槐怒道:“李宝瓶!们好歹是同生共死过患难之交!”
林守没有李槐这无赖,坦诚道:“和李槐别说山崖书院,就是大骊边境都走不到。”
陈平安点点头,用手轻轻按在李宝瓶头上,阻止她说话,然后问道:“那石春嘉和董水井两个,是不是确定不来?”
李宝瓶这个心肝宝贝,对其寄予厚望李氏家族,当然不会只让那对父女贴身扈从,如果不是阮师今天露面,练气有成李家老祖会路护送到那座野夫关。
老人苦笑
汉子倒是不讨厌这个孩子,就是有点烦,“关你屁事。”
“给骑骑呗?”
“自己都不舍得骑,你凭什?真当自己是亲儿子啊。”
“你要是把驴子送,回头让娘改嫁,咋样?当然,要是娘不答应话,可怪不得,这驴子还是得归。”
“滚你和你娘!”
陈平安没来由问句,“阿良,你为什会说们小镇方言?”
汉子笑眯眯道:“你去问阮邛。”
陈平安看着他,突然笑,“算。”
汉子伸手指指陈平安,教训道:“小小年纪,心思这重可不好。”
自称剑客却佩刀阿良,和他那头白色毛驴。
林守解释道:“压岁铺子那边,有人会带石春嘉去京城,董水井听说以后小镇乡塾会再开起来,就在铁匠铺子顶替你短工。”
陈平安看着李宝瓶、李槐和林守三个学塾蒙童,笑道:“那就起动身赶路。”
阿良把那头白色毛驴从溪畔牵回来,看到李槐林守后,脸不情愿道:“多带个可爱小姑娘就算,可是你们两个兔崽子算怎回事?”
李槐破口大骂道:“你哪根葱?!”
阿良面不改色回答道:“是你失散多年爹,亲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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