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妇人沉默许久,不再说话。徐浑然记起事,先是挥袖,剑气遍布四周,然后低声问道:“娘娘,杀个骤然富贵陋巷少年而已,们是不是有些大题小做?”
妇人好像根本懒得回答这种问题,随口道:“杨花,你来说。”
捧剑女子冷声道:“狮子搏兔,击致命。”
老剑师哑然。
妇人扯扯嘴角,“家叔叔虽然是个武人,但是有句话说得极妙,对付任何敌人,千万千万别送人头给他。”
王毅甫叹口气,抱拳低头道:“属下领命。”
四人先后走出泥瓶巷后,王毅甫与其余三人分道扬镳。
等到那个归降大骊效忠娘娘魁梧男人,身影彻底不见,徐浑然忍不住出声讥讽道:“好个铁骨铮铮王毅甫,哈哈,如今连骨头和骨气并没。”
妇人并未往人多处大街走去,而是拣选条僻静巷弄,自嘲道:“真以为做某件事情,分不清好坏?”
老剑师时间不知如何答复,干脆就闭嘴不言。
痛快快打场,此人领军打仗本事,算不得出类拔萃,但是个人武力极高。虽然是练气士,却拥有第八境武人雄厚体魄,精通刀法,能够驾驭那尊著名玉石强大阴神随同作战,可谓卢氏王朝屈指可数真正高手。
妇人伸出羊脂美玉般小巧手掌,晃晃,“徐浑然,不用紧张,王将军是讲道理人,就是为人过于正直些,如今身处个阵营,别言不合就要打打杀杀。很不喜欢。”
徐浑然默默收起只袖管内浩浩荡荡剑气。
只是妇人在下刻又说道:“只会将王毅甫舍性命和尊严也要护住人,不送往之前说好地方,而是送入皇宫,或是教坊司?”
与她对视王毅甫双拳紧握,青筋,bao起,眼珠子泛出血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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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同于下榻桃叶巷礼部同僚,宋煜章独自住在骑龙巷,是栋主人刚刚搬走宅院。
宋煜章开着屋门,坐在桌旁,有只酒壶,旁边是碟盐水花生米,和大碗白酒,这位昔年督造官大人,在小镇这边扎根整整十五年,吃什喝什,入嘴都是再熟悉不过滋味。
当他看到院中凭空出现位魁梧男子,刚刚端起酒碗宋大人笑笑,
妇人抬头望着蔚蓝天空,没来由感慨道:“只有身临其境,才发现齐静春这个读书人,真很厉害啊。”
“是们大骊对不住他。”
“如此千古奇男子,只恨不能为大骊所用,难怪陛下这些日子心情郁郁,经常叹息。”
“只可惜齐静春再厉害,终究还是死。”
妇人路唏嘘,竟然全是肺腑之言。
妇人云淡风轻道:“之前只说保住性命即可,所以你王毅甫可别把菩萨心肠,当做天经地义事情。”
王毅甫突然笑道:“娘娘说得对,是属下错。”
妇人笑道:“知错就好,那你等下出这条泥瓶巷,就不用跟着们,去把上上任督造官大人脑袋,摘下来,然后随便找个木盒子装好,以后可能用得着。”
王毅甫错愕道:“宋煜章是皇帝点名要求来这里*员,娘娘你之前也说过,此人在礼部和钦天监都有靠山,为何要杀他?”
妇人笑着反问道:“杀人还需要理由?那当这个娘娘做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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