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浅王八多,庙小妖风大。等到池塘见底,小庙倒塌,看到时候这帮老狐狸怎跟认错赔礼。”
县令大人说到最后,本该意气奋发才对,不曾想哀叹声,又瘫软回去,“这日子没法过。何时是个头啊?!先生,说好醉卧美人膝呢?衙署上下,不是老妪便是稚童,就没个妙龄女子啊。说好这里人杰地灵女子秀美呢?”
就在这个时候,眉心有痣清秀少年被两名扈从伸手拦在门外,少年微笑道:“吴大人,不然写信帮你问问京城袁柱国?帮你要两个眉眼可爱小丫鬟过来?”
吴鸢立即站起身,脸色尴尬,又不好说破自家先生国师身份,也没那脸皮和胆识,为掩人耳目就对先生大加呵斥。
吴鸢心底满是疑惑,不知先生为何要登门衙署,而且看样子点不介意泄露身份。
斥道:“你傻啊,你家族积攒下来人脉,不等于你人脉,你每用上次,就会让自己在家族地位下降大截。这种事情,不是之前你跟人求匾额榜书那简单,所以你别瞎搀和。”
世家子笑道:“这不是担心吴大人钻牛角尖嘛。”
吴鸢嗤笑道:“如果是钻牛角尖人,早把那位上柱国老丈人腿打断,然后带着他宝贝闺女起私奔。”
满堂寂静。
世家子忍住笑,低声道:“这种大话,吴大人在咱们这儿吹吹牛就可以。”
崔瀺懒得跟那些文武秘书郎计较,转身撂下句,“随来。”
吴鸢对屋内所有人伸手虚压两次,示意他们不要声张,独自快步走出门槛,当两名沙场出身武秘书郎想要贴身跟随,吴鸢仍是摆手拒绝。
走在僻静无人石子小径上,崔瀺问道:“卢氏刑徒都已经进山?”
吴鸢摇头道:“还剩下六百刑徒,尚未到达最北边君神山山口,这拨人身份也最为
吴鸢舒舒服服瘫靠在椅背上,点也没有被揭穿真相窘态,反而笑呵呵道:“那当然,老丈人要真大驾光临,这会儿早跑去低头哈腰端茶送水,还得问上柱国大人你老累不累啊,要不然揉揉肩膀啊。”
衙署大堂内笑声四起。
就连门口那两位腰悬绣金刀武秘书郎,也相视笑。
吴鸢坐直身体那刻,大堂内所有人都下意识屏气凝神,吴鸢不急不缓道:“李氏已经迁出去,卢家铁心要当缩头乌龟,万事不管。赵氏推说老祖宗身体有恙,切都要她身体好转才能定夺,小镇宋氏水最深,这福禄街四大姓,加在起拥有十座大型龙窑,李氏名下两座,已经转让给桃叶巷魏、刘两家。”
“你们今天就将衙署所有零散文档归拢在起,汇集成份四姓十族关系脉络图,倒要看看这座小池塘,是怎个鱼龙混杂。退步说,哪怕拿前几个大家族没辙,那们就去找次等家族,除十族垫底几个,还有那个很有钱马家,始终恪守祖训不肯搬去福禄街桃叶巷,他们就拥有两座窑口,既然现在还兼着窑务督造官,那这些龙窑规模大小,还不是说算?将这些家族拉拢扶植起来,与此同时,会砸钱下去,衙署积蓄全部掏空,也不心疼。就不信老瓷山你们守得住,可神仙坟那大块地方,旦分赃不均,你们能够护得住多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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