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姓姚老不死,阴把,告诉那少年真相,他爹娘根本不可能因为他是五月初五出生,就会被阳气所伤,所以无法投胎做人。于是那个违背他娘誓言少年傻眼,发疯般从龙窑狂奔回小镇,之后那个悲愤欲绝想杀人少年,阮师,你知道他做什吗?他既没有去找睦儿,也没有回家,竟然在泥瓶巷外直等着,等到个睦儿单独出门游荡机会,才堵住他,追上他,最后在泥瓶巷将家睦儿按在墙壁上,差点掐死他,当然,他最后没有杀人,而且就算他真想杀,死也只会是他,可恨那些藏在暗处死士谍子,死守着陛下规矩,只要睦儿不死,就绝对不可以插手,废物,全是罪该万死废物。”
妇人尽量用云淡风轻语气说出这个秘密后,破天荒有些疲惫和无奈,“世间竟有这种心思古怪贱种?他这个举动,反而成家睦儿最大心结,近乎死结。他这多年甚至很多次从梦中惊醒,因为睦儿直想不明白,‘你陈平安,为什不杀,为什还要挑个稚圭不在场时候?换成是宋集薪,会把你陈平安大卸八块还不解恨,当着你至亲至近人面,才最好。’归根到底,也算是作茧自缚。”
大雨如黄豆般砸在大地,如当年两个同龄孩子泪水。
个瘫软坐在地上,双手捂住脖子,吓得大哭。
个脚穿草鞋贫苦孩子,走向泥瓶巷巷口,用手臂挡住脸颊。
助家睦儿争取更多机缘事,全部会止步于……”
阮邛淡然道:“是因为你有某些见不得光旁门神通,能够斩断因果吧?”
妇人微笑,不否认,不承认。
阮邛摇头道:“可这不是你这急匆匆杀人理由。”
“家睦儿马上就要进入大骊京城,到时候会有场大机缘降临,为避免横生枝节,必须尽早斩草除根。”
就像面镜子,越是光明无瑕,越可以映照出照镜之人瑕疵。
长久沉默之后,妇人收回思绪,犹豫下,问道:“那座廊桥手笔,阮师应
妇人见对面男人脸不为所动冷漠,只好泄露天机,选择与这位兵家圣人坦诚相见,详细解释道:“睦儿心结,若是放在般修士身上,倒也无妨,大道漫长,哪怕他在破开中五境之前,无法自己将其摒除,大骊样有是手段,以外力强行祛除,大不就是留下个大小不可预测天魔心窝,跻身上五境时候,会变得极为凶险。可是如今京城那份机缘不等人,就容不得丝毫马虎。加上崔瀺那个废物,号称算无遗策崔大国师,竟然输,显然到最后,也不曾成功坏那少年澄澈心境,没办法,只好退而求其次,用陈平安那颗头颅,强行拧转睦儿心境。”
妇人说到这里时候,无奈道:“不是没想过蒙骗睦儿,说那陈平安在崔瀺大考当中,成俗不可耐市井小民,甚至可以将所有细节编排得天衣无缝,呈现给他。但是担不起这份风险,旦将来睦儿知晓真相,他如今天资太好,旦获得那份机缘,反而成莫大隐患,极有可能瞬间就会道心崩碎。”
此时,天将大雨。
雨幕如铁。
阮邛不理会外边大雨滂沱,问道:“什心结,如此麻烦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