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良找个地方坐在,晃晃银白色小葫芦,“葫芦里本命剑气犹在,且无残缺,这意味着主人尚存,神魂体魄皆全。你们东宝瓶洲是个小地方,阮邛不觉得在这里有太过吓人高手,能够瞬间斩杀魏晋不说,还能够快到连魏晋本命飞剑都来不及联系。”
陈平安惊讶道:“小地方?有人说们东宝瓶洲王朝有千百个,们到现在还没走到大骊边境呢。”
阿良扭头把酒壶丢给身边站着少年,“你也知道是‘走‘啊,来来来,喝口酒,男人不会喝酒,就是白走遭。”
“不喝酒。朱河说过练武之人,不能喝酒。”陈平安小心接过酒葫芦,坐在阿良身边,递还给他,阿良却没接,陈平安只好小心翼翼捧在怀里,望着河水,轻声感慨道:“也是,见过踩在剑上飞来飞去神仙,从咱们小镇头顶上飞过去,很多。”
阿良现在听到朱河就有些烦,偏偏身边这家伙喜欢拿自己跟朱河比较。
陈平安愣下,似乎没想到阿良这直截当,“那毛驴和酒葫芦?”
阿良白眼道:“自然都是魏晋。可没他这穷讲究,喝酒倒是喜欢,骑驴看山河什,真做不来,慢腾腾,能把急死。”
陈平安小心翼翼问道:“他不会是死吧?”
阿良笑意玩味,“杀他干嘛,杀人夺宝啊?”
陈平安看着阿良,摇摇头,“相信你不会杀他。”
,bao涨。
陈平安站在河畔石崖上练拳,来来回回都是那走桩六步。
阿良不知道何时站在石崖边缘。
水花四溅,水声滔滔,水雾弥漫,好在暮春时节,寒气已降,并不显得寒意刺骨。
阿良大声说道:“你练这个拳,没太大意思。这走桩,是个很入门小架,随便哪个江湖门派都有,倒是那个立桩,还算马虎,最少能够帮你勉强活命,像是吊命用药材,不名贵,但好在对症下药。”
陈平安笑问道:“阿良,你真能教魏晋剑术?那你岂不是要比朱河还要厉害?”
又来。
阿良叹口气,“也就是脾气好,不跟你般见识。”
陈平安是真很好奇这件事,打破砂锅问到底
阿良拿起本该用来养剑酒葫芦喝口酒,“这只养剑小葫芦是他送给,教他手上乘剑术,那小子茅舍顿开,终于打破瓶颈,所以闭关去。作为酬劳,他就把葫芦送给。别觉得是占便宜,是他赚大发。只是帮着照看这头毛驴而已。”
风雪庙兵家剑修十搂,想要破开,难得很。
不过这种话,阿良不想跟陈平安解释得太清楚。
路是要步步走。
陈平安有些奇怪,问道:“阮师傅为何没有认出你来?”
少年听在耳中,笑笑,没有说话。
因为姚老头说过,练拳之时,切忌泄气。
阿良点点头,“但是件没意思事情,有意思人可以做得很有意思。你这练拳,问题不大。武道途,本就是实打实滴水钻石,靠就是水磨工夫。”
陈平安练拳完毕,擦擦额头汗水,问道:“阿良,你不是那个什神仙台魏晋吧?”
阿良笑道:“当然不是,他念诗那是套套,酒品奇差无比,喝高就喜欢把鼻涕把泪,比李槐还不如。怎可能是这种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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