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到这里后,阮邛跟她说过,已经跟大骊朝廷打过招呼,在甲子之内,大骊不可以对外大肆宣扬,用他阮邛这块金字招牌来谋划什。旦被他阮邛发现,商量是可以商量,但是结果如何,阮邛不会保证。在阮邛在洞天下坠沦为大骊版图之后,那场厮杀,不但杀得周围修士肝胆欲裂,其实连大骊朝廷和更远山上势力,都已领教过圣人阮师脾气,没人愿意拿性命来跟阮邛讲道理,敢这做人,要被阮师在自己地盘上名正言顺地打死,要被扯进地界光明正大地打死。
都不用阮邛直说,大骊那小撮真正大人物,其实心知肚明,这位从风雪庙脱离出来自立门户圣人,真正逆鳞所在,是他那个公认天资卓绝女儿。若非阮秀缘故,阮邛当初绝对不会从风雪庙离开,从齐静春手里接手骊珠洞天,因为当时没有谁会将坐镇这座小洞天视为美差,那意味着身修为和境界受到天道压制,能够维持境界不跌落、体魄不朽坏,已是极致。
当然,齐静春是例外,很大个意外。
既然阮邛命脉是他女儿,所以如今大骊刻意帮忙保密,绝不敢轻易对外提及阮秀名字。
于是就有不明就里家伙,无意间逛荡到小镇骑龙巷草头铺子,见到那位马尾辫少女后,立即惊为天人,心想间铺子少女罢,身份撑死也高不到哪里去,以他容貌谈吐和身世背景,还不是手到擒来,让她对自己见钟情,
糕点吃食,草头铺子则继续兜售杂项物件,文玩清供、古琴字画,五花八门东西都有。
阮秀只要剑铺没事时候,就会趴在某间铺子柜台上,怔怔出神,很多时候大半天时光就这悠悠然流逝。反正不用她招徕生意,她也不擅长跟人讨价还价,事实上这两家铺子都属于陈平安家底,青衣少女恨不得块糕点卖出几两银子天价,只不过终究是心性淳朴少女,没好意思这做,只是犹豫着要不要帮他找几个懂得察言观色人,帮着铺子多赚些钱,但是她又怕那样人,他回到家乡时候,会不喜欢。
因为他不是那样人。
就连糕点也没那馋嘴贪吃少女,所以原本圆圆润润下巴,逐渐有些尖尖。
如小荷露出尖尖角,清新动人。
阮邛倒是几次提起,要是她觉得小镇这边闷得慌,可以去神秀山横槊峰那边走走看看,山水风光还不错。只是少女直提不起这个劲儿,直拖拖拉拉,阮邛也就作罢。但少女越是这浑浑噩噩,打铁铸剑时候,反而越是聚精会神,神意充沛,境界攀升更是路高歌猛进,这才让阮邛放下心来,既然于修行是好事,他就不会去指手画脚。
因为个凡夫俗子坟头,早已青草葱葱,甚至子孙也已白发,可是曾经同龄修行有成之人,却依然还是女子貌美光景。
阮秀这两天更加心烦,因为每次她来到铺子发呆,都会有人来打搅。
是个腰间别有支朱红色长笛年轻人,锦衣玉带,头戴紫金冠,很趾高气昂作态,可是这个人样子,她倒是忘,或者说从来没有认真看过。
因为阮秀自从年幼记事起,就见过太多太多这样人。因为她爹是阮邛,不但是风雪庙大修士,更是东宝瓶洲首屈指铸剑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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