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秀嘀咕道:“那家伙看着就让人恶心,跟那个矮冬瓜个德行,满身业障因果,只不过是厚薄之差而已,这种人跻身中五楼后,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。如果不是担心给爹惹麻烦,当时就掌打死他,省得将来造孽。”
阮邛深呼吸口气,额头渗出汗水,幸好自己方才驱使阴神出窍,气息将整条骑龙巷笼罩住,已经无人可以探查此地动静,要不然阮秀这席话落入有心人耳朵里,就真是遗祸无穷。世间练气士百家争鸣,诸子百家中又以阴阳家,最擅长查探人之气运、业障,但那些本事能耐,几乎全是后天修行而成,所行神通,往往亦是顺势
阮邛身形拔地而起,转瞬即逝。
风雪庙其余三人有些诧异,不晓得老人何时如此喜爱宠溺阮秀,要知道这十多年老人多仗剑远游,不曾待在山上,与那位小姑娘自然算不得如何熟悉,甚至远远不如他们三个。倒是大鲵沟秦老祖,确实很早就对小姑娘刮目相看。
老剑师脸色平静,缓缓前行,只是脑海不断浮现出自己这脉秦老祖私下言语,“风雪庙庙太小,容不下阮秀。”
草头铺子,阮邛走入铺子,犹豫下,没有直接用东宝瓶洲雅言与自己闺女说话,那些小镇妇人少女虽然为店铺生意,暂时只学些与外乡人打交道简单雅言,可保不齐会有意外,阮邛便用手指轻轻敲打柜台,少女茫然抬头,疑惑道:“爹,你怎来,今天不是不打铁吗?”
阮邛柔声道:“出来说话。”
风严谨、传承有序神仙台彻底消逝,那不管对风雪庙哪脉,注定都不是好事。
老人闻言后抚须笑道:“魏师伯天纵奇才,神龙见首不见尾,在江湖上也赢得偌大名声,说不定下次见面,就是咱们东宝瓶洲最年轻上五楼大修士。”
阮邛轻声道:“树大招风,越是如此,越要小心啊。”
老剑师转头看着阮师凝重神色,顿时然,沉声道:“等这次事,返回风雪庙,就会跟宗主建言,争取将魏师伯召回宗门,魏师伯不管如何,最好等到成功跻身上五楼之后,再行走江湖。”
阮邛点头道:“这是老成之见,理当如此。相信魏晋在江湖闯荡多年,也见识过人心险恶,能够理解宗门苦心。”
父女二人离开铺子,走在行人稀少骑龙巷,在阮邛出现后,那拨大骊谍子死士就自行悄然撤退。
这是在对位兵家圣人传达种无声敬意。
阮邛对此暗暗点头,见微知著,心想大骊能够有今日强盛国力,不是没有理由。
阮秀有些恼火,问道:“是那个丰城楚家跑去跟你告状?事先说好,出手之前,警告过那人很多次。”
阮邛笑道:“多借给丰城楚家几个胆子,也不敢拿这种破烂事去烦爹,说不定很快就会有人携重礼登门道歉。”
老人欲言又止。
阮邛摇头道:“最后魏晋愿不愿意回到风雪庙修行,那就是他自己决定。”
阮邛突然望向小镇那边,抱拳道:“家秀秀出点事情,得去看看,就不与诸位同行。”
负剑老人挑眉头,已是满身杀气,“阮师,若是不方便出手,打声招呼,交由来。谁敢欺负咱们秀秀,活腻歪不是?!”
阮邛会心笑,道:“小事而已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