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却猛然停下脚步,向后倒退而去,躲掉白蟒凶险扑杀,怒喊道:“朱鹿!看到没!这条孽畜同样希望你毁掉朱叔叔那个岳字!那人跟两头畜生说不定早就达成秘密约定!”
陈平安被白蟒身躯阻隔视线,看不到白衣老翁那边景象。
但是那颗白蟒头颅,先是略显慌张地望向少女那方,继而缓缓扭向少年,眼眸充满讥讽之色。
那刻,少年满怀愤懑和失望。
以至于连体内那条火龙,在经过高处三座气府窍穴时候,莫名其妙从势如破竹气势,变成小心翼翼卑微姿势,少年
李槐刚要鼓起胆气去冒死涉险趟,却被李宝瓶把扯住胳膊。
老翁愕然,痛心疾首跳脚骂道:“不知好歹蠢货,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们长辈力竭战死?!你们这帮小崽子良心都被狗吃不成?”
朱鹿身形闪,向那位棋墩山土地狂奔而去。
远处陈平安突然厉色喊道:“朱鹿你别去!你如果不帮他,他无路可退,说不定只能跟们并肩作战,如果帮他,以他胆小怕事心性,肯定就跑!再者们还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跟两条畜生伙,你别冲动!他从头到尾,看似直在帮们,但你有没有发现,他其实点都不曾帮到朱叔叔!”
朱鹿哪里愿意听陈平安言语,只管埋头前冲。
之前就要拔地而起,只是身形刚刚腾空,就被那条尾巴迅猛砸下,朱河双臂护住头颅,被猛然拍落回石坪,虽未伤及内脏,但是气海如沸水蒸腾,使得张脸庞涨得通红,流转全身魂魄神意出于好意,为庇护主人不受创伤,不得不离开既定经脉道路,转而渗透进入更外围血肉肌肤。
黑蛇冰冷银眸流露出丝得意笑意。
如果说之前这位武人是七分熟美味,那现在就有九分熟。
所以它不再继续消耗元气,而是张开大嘴,次次低下头颅扑向朱河。
朱河出拳如虹,在这座斗兽场内灵活辗转腾挪,两条手臂绽放出青蒙蒙罡气,每次出拳皆可裂空,风声大震。
陈平安在开口说话瞬间,其实就已经开始向土地老翁冲去,速度丝毫不比朱鹿逊色。
如果没有意外,草鞋少年有希望拦下朱鹿举动。
土地老翁脸色阴晴不定,手持绿杖站在原地。
断去翅白蟒,在翻腾之后,很快就躺在石坪上不动弹,奄奄息,像是再也无法参加这场搏杀。
但是当陈平安冲向土地老翁,身形出现在它头颅十数步外,白蟒毫无征兆地向前窜,大嘴狠狠咬向少年,哪里还有之前那副半死不活濒死架势。
虽然处于绝对下风,朱河却没有半点颓势,眼眸熠熠,精气神更是前所未有充沛。
白衣老翁竖起耳朵,啧啧称奇,虽未亲眼见到大战光景,却猜出个大概,心想真是个不错武道宗师胚子,半路夭折,惜哉惜哉。
他猛然火烧屁股地惊醒起身,捡起那根黯淡无光绿色竹杖,对那些武人同行之人喊道:“快来个人,随便谁都行,只要是童男童女皆可,将你们长辈捏出岳字用脚踩平,就能脱身,不受此符拘束,到时候可以助他臂之力,不敢说斩杀孽畜,脱困总是不难,快!”
老翁焦急视线在那几人脸上游移。
林守嘴角泛起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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