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守竖起耳朵。
阿良咧嘴笑,“他能认识这样朋友?”
林守会心笑,这个男人从来不放弃自吹捧机会,早就习惯。
可是心智成熟少年,越来越确定件事。
那就是阿良吹嘘,听上去很不着边,可那是因为连同自己在内,没有谁真正知道这个家伙厉害。
阿良晃晃小酒壶,语道破天机,“仅是故意摇晃出点点酒气,就能吓退铁符河上那些成人形妖物,你说厉害不厉害?当然,像平时这样拔出酒塞而已,鼻子再好,也只能闻到酒香。”
林守愈发好奇,问道:“那你为何要放过那位此山土地和两条蛇蟒?”
阿良扶扶斗笠,笑道:“山土地,是有护身符存在,杀不难,但是之后会很麻烦,而现在最怕就是麻烦。再说,他们跟你们有生死大仇,跟阿良可是无冤无仇,现在你们什都没有少,朱河还得天大裨益,为什还要赶尽杀绝?”
阿良停顿片刻,“有人倒是少些东西,不过估计他不会太在乎就是。没办法,这家伙对于得失计算方法,跟别人不太样。”
林守说道:“是说陈平安吧?他受伤显然比朱河要重些,不过他掩饰得比较好。”
放心放心,咱们三个里头,陈平安最喜欢你,只要你以后别像那个朱鹿就行。”
李宝瓶笑着返回原位蹲下,继续收拾小书箱。
李槐跟大摇大摆离开,满脸得意,“山人有妙计,治国平天下。以后再也不怕李宝瓶喽。”
李槐高兴得很,就忍不住想要跟他那位阿良兄弟众乐乐下,怒吼道:“阿良?阿良,死出来!”
孩子举目望去,结果看到阿良和林守不知道什时候凑在起,李槐刚要跑去,结果猛然停步,因为那处石坪崖畔,正是先前白蟒出现地方。李槐阵后怕,犹豫下,还是转身跑去蹲在李宝瓶身边,然后寻找陈平安身影。
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?譬如朝露,去日苦多。”
阿良狠狠灌口酒,仰起头望向夜幕降临
阿良对此不做评论。
林守自顾自说道:“那朱鹿救父心切,自然没有错,但是她错在……”
阿良摆摆手,打断少年盖棺定论,笑道:“背后不说人是非,公道自在人心。”
林守嗯声,果然不再说话。
清风拂面,阿良慢悠悠喝着酒,缓缓道:“林守,你很聪明,你是第个意识到值得结交示好聪明人,别急啊,可没有贬低你意思,恰恰相反,修行路上,有人有慧根,如李宝瓶,有人如福缘,如李槐,而有人有悟性,就像你,全都是好事。齐静春眼光,向很好,要不然……”
想到那家伙毅然决然飞扑向白蟒身影,李槐怔怔出神,这个鬼怪灵精顽劣孩子,下意识觉得那个李宝瓶小师叔,挺靠谱,最少比那个朱鹿好太多。
崖畔,阿良和少年林守坐望远方山河,林守仰头喝口烈酒后,将酒葫芦递还给阿良。
林守坐姿端正,相比阿良歪七倒八,大不相同,少年轻声问道:“阿良,这葫芦里酒是不是很不简单?”
阿良嗯声。
林守好奇问道:“怎个不简单?只知道喝过酒之后,身体变好很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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