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此时正站在十楼窗口位置,伸手指向大京城某处,为少年授业解惑。发现大骊皇帝到来,老人不过是点头致意而已。大骊皇帝对此全然不以为意,走到宋集薪身边,想要摸模少年脑袋,少年却不露声色地侧过身,躲过那只手掌,大骊皇帝脸色如常,收回手后,笑问道:“宋睦,跟随陆先生学习望气之术,已经有段时间,可曾发现咱们大骊京城山河大阵阵眼所在?”
少年脸色冷漠,生硬语气里透着股疏离隔阂:“尚未发现。”
高冠老人笑道:“堪舆途,哪有这简单就登堂入室,不过宋睦已经算是出类拔萃,丝毫不逊色其它大洲年轻俊彦,关键是宋睦后劲很足,因为精通术算和推衍,学什都事半功倍。楼上栾巨子何等眼界,依然对宋睦不吝美言,称赞为瑚琏也。”
大骊皇帝哈哈大笑,“儿子嘛。”
婢女稚圭悄悄后退几步,皱皱鼻子,嗅嗅。
当大骊皇帝踩上最高级台阶,步跨入高台,身形随即消失不见。
原本不过农户晒谷场大小石坪,从宋长镜和两位司礼监大貂寺所站位置,远远仰望而来,本该空空荡荡,并无物,可置身其中衮服男子,视野所及,却是栋高达十数丈突兀高楼,不是大骊京城随处可见木制建筑,而是耗费不计其数白玉,雕砌而成,底楼悬挂匾额,上书“白玉京”三个金色大字。
高楼大门自行缓缓开启,大骊皇帝走入其中,只见有柄雪白电光疯狂萦绕大剑悬浮其中,整栋楼层皆是丝丝缕缕游走电光,皇帝无视那些孕育着凌厉剑意电光,大踏步前行,往楼梯行去,电光如庙堂群臣遇见朝首辅,纷纷退避让路。
二楼亦是相似场景,唯有柄飞剑悬停中央,只是不同于第楼飞剑剑身宽阔,此处飞剑通体呈现出晶莹剔透幽绿颜色,剑身纤细如初春柳叶,楼内如溪涧绿水缓缓流淌,微微荡漾。
大骊皇帝继续登楼,乍看,相较底下两楼惊艳光景,三楼全无异样,既无气势惊人飞剑悬停,也无光怪陆离养剑环境,可是之前步不停衮服男子,在这楼稍作停留,眯眼仔细环顾周,低声笑着说句找到你,走到不远处墙壁下,身体微微前倾,视线之中,出现柄绣花针似袖珍飞剑,可如此之小飞剑,竟然还配有灰白剑鞘,铭刻有“砥柱”二字。
这把不起眼小玩意儿,倒是有个大气夸张名字。
四楼是把剑身布满符箓篆文古朴长剑,五楼是把大到匪夷所思大剑,与大骊男子等高,写有镇嶽二字。
大骊皇帝依次登楼,最后来到十楼才停步,楼内站着老两小,老人面目黧黑,肌肤褶皱,身材高大,袭白衣,头戴高冠,双深沉眼眸之中,不断有旁人肉眼可见紫气快速流转。
老人身边双少年少女,竟是骊珠洞天那座小镇泥瓶巷主仆,宋集薪和婢女稚圭。少年锦衣玉带,已是大骊头等风流少年郎,唯美中不足,是少年肩头趴着头土黄色四脚蛇,有些大煞风景,好在细看之下,它额头隆起,峥嵘初露。
少女稚圭好像比在泥瓶巷时候,个子长高寸余,容颜更胜筹,整个人光彩四射,给人种久旱逢寒霖玄妙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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