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骊天子眉头紧皱。
唯独婢女稚圭趴在窗台上,没心没肺地四处张望。
第二尊金身神祇如出辙,轰然炸碎。
每隔段时间,就传出声响彻大骊疆域雷响。
少年已是七窍流血惨淡光景,面容狰狞,但仍在强自坚定心神不动摇。
而且飞剑离开高楼之时,就已变得无比巨大,离开京城之后,无更是再度,bao涨。哪怕是那柄在楼内小如柳叶小巧飞剑,在远离大骊京城百里之后,也变成把长达十数丈巨大飞剑。
以这栋仿造天上白玉京十二楼高楼,作为起始之地,四面八方皆有神灵听从敕令,露出尊尊威严法身,其中在最南边大骊南岳之巅,尊高达百丈金身正神,屹立于山顶,高高举起手臂,高声大喝道:“南岳奉旨领剑!”
大骊版图各地,其余十尊显露出巨大法相山河正神,纷纷接住离开高楼飞剑,然后踏空而行,凌空步就是数十里之遥。
无例外,矛头直指那道从南往北破空飞掠长虹。
那尊南岳正神金身法相,率先迎敌。
男人问道:“面对围剿,不是逃跑,而是杀向们这里?”
老人心神巨震,瞪大眼睛,望向窗外南方,颤声道:“十境,十境,十二境!已经是十二境巅峰!”
男人神色平静,对少年吩咐道:“宋睦,该你出手。”
宋集薪深呼吸口气,转身面向南方站定,双手掐诀,咬牙道:“宋睦!奉大骊皇帝敕令,命你们十二位坐镇山河气运正神,接剑!”
大骊京城风起云涌,这栋高楼瞬间剑气冲天。
沉。
男人不理会少年那点小心结,抬头望向天空,“天上白玉京,十二楼五城。真想知道天上那座真正白玉京,到底是怎个巍峨。”
男人弯曲手指,轻轻敲下少年脑袋,少年躲避不及,有些愤懑,男人快意而笑,毫不忌讳还有两个外人在场,直截当说道:“你娘亲看好你弟弟,不过更看好你。虎毒尚且不食子,真是最毒妇人心。”
男人有些伤感,自言自语道:“恶紫夺朱。”
男人随即展颜笑,“那位齐先生,是有愧,是大骊对不住他,可你是他弟子,就很好。”
当远处第六声响起时候。
顶楼老人苦笑道:“怕你。老夫给你让路还不成吗?”
其余六尊原本从北到南线
砰然巨响。
法相与飞剑并支离破碎。
京城内,白玉京顶楼传来声惊叹,充满疑惑,以及无奈。
高冠老人喃喃道:“不可能,不可能……”
十楼宋集薪嘴角渗出血丝。
底楼剑率先破空而去,电光乍起,大骊京城内,无数人惊骇举头望向那条悬挂头顶电光。
片刻之后是二楼飞剑。
三楼第三剑。
直到第十二剑。
其中半数飞剑并非直直南下拒敌,而是选择绕路向其余三个方向。
少年憋半天,总算憋出句题外话,“你身为大骊皇帝,为何不自称寡人?”
男人轻轻将手掌放在少年肩头,“大骊被视为蛮夷之地近千年,就是希望以此自省,让自己不要忘记这份奇耻大辱!”
少年愣愣。
男人收回手,忍俊不禁,“骗你,只是嫌弃寡人这个说法不吉利。”
高冠老人骤然出声,“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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