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大骊连报复胆量,也不敢有。
这才是让这位大骊皇帝感到最憋屈地方。
所以他才会说,为何不干脆刀
大骊皇帝平淡道:“来亲手处置。”
宋长镜点点头,大步离去,杀气腾腾。
大骊京城之内,修行之人律不得凌空飞掠,宫城之内,律步行。
宋长镜虽然被准许破例,就像那位国师崔瀺样,可是这位藩王终究是自幼在此长大人,不愿意打破这点所剩不多规矩。
大骊皇帝转身走到台阶那边,坐在名不副实墨家巨子栾长野身边,那名高冠老人也颓然坐下。
石心肠男人破天荒流露出丝悲伤,将那柄狭刀祥符插入脚边地面,小心翼翼掬起捧“水花”,收入身上那件流水袍大袖之中。
宫城外两具武将傀儡,是大骊宋氏称帝之时,某座道家大宗赠送开国之礼,心智早已与常人无异。
两尊东宝瓶洲俗世最大“门神”,代代守护宫城,若是每代宋氏皇族,有人能够获得青睐,门神就会愿意庇护生,在宋长镜这代,就是他和哥哥宋正醇有此福缘,这在当初,被视为大骊将兴祥瑞征兆,因为在这之前,两尊青甲武将已经两百年不曾相中人。
宋集薪骤然间脸色雪白,怒吼道:“剑呢,剑呢!不是还剩下六把飞剑吗!?为何点也感知不到?”
大骊皇帝脸色如常,只是眼神中痛苦之色,清晰可见,浓郁至极,低声道:“大骊最少最少二十年国运,毁于旦。行百里者半于九十,古人说得真是不错,只留下座空无物白玉京,没十二把飞剑坐镇,短期之内,又有何用?然后又只留给……”
两位老人几乎同时欲言又止表情。
衮服男人笑道:“知道,续命事,已是奢望。毕竟这是阿良手段,除非是十二境农家练气士出手救治,才能延长寿命,不用现在这样扳着手指头,数自己还有几天可以活?”
两位老人约好般点点头。
男人自嘲道:“只剩下十年,撑死十五年寿命,世间国运,从来都是此消彼长规律,这说来,恐怕让艰难打下个强势崛起大隋,就差不多,之后呢?好像都跟无关。大骊南下,大骊马铁声,踩踏在观湖书院以南土地上,大骊升龙旗帜将来在老龙城南海之滨,猎猎作响,都看不到啊。”
男人闭上眼睛,双拳紧握捶在膝盖上,咬牙而笑,“问题在于这个决定寿命长短家伙,是飞升去别处,有可能继续看着们人间,甚至有可能重新回来,他不是死,不是死啊!”
这个有着气吞洲志向衮服男人,止住话头,不再继续说下去,缓缓抬起头,望向恢复正常再无异象天空,“你还不如刀砍掉头颅好。”
他深呼吸口气,转头下令道:“长镜,你去亲自坐镇城头,看看有没有鼠辈借机兴风作浪,经发现,杀无赦。从这刻起,你有监国之权。”
宋长镜问道:“如果是宋氏自己人,又该如何?”
大骊皇帝惨淡笑,“以前是废人可以养,宋正醇身为大骊国主,这点财力和气度还是有,只是现在不样,他们自己找死,就让他们去死好。”
宋长镜又问:“那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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