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手指下意识摩挲着沁凉绿色竹片,“离开铁符河河边后,临近棋墩山附近,你其实后边山路就走得很轻松。”
林守脸色不变,轻描淡写道:“哦。原来你早就看出来。”
陈平安笑道:“阿良懒散得很,本事大却不愿意管小事。那是带路,当然要照顾到你们每个人脚力,什时候停下来休息,要心里有数,需要让大家走得不那累同时,还要尽可能让你们靠着走路增长脚力,以后们路还很长,希望大家以后不用那吃苦。”
林守看着陈平安脸色和眼神,双手环胸,没来由冷哼道:“别人说这话,可不信。”
陈平安扬起手中竹片,笑问道:“越来越顺手,不过肯定是最后只竹箱做得最好看,那这只先给李槐?那就做得小些。”
绣花江很秀气,绿波荡漾,没有什疾风劲浪,水面宽阔却给人温婉感觉。
陈平安四人乘坐南下之船有两层,多是青衫儒士和商贾旅人,李宝瓶是不怕生,喜欢背着小书箱往人堆里凑,竖起耳朵听他们高谈阔论,般文人士子见到是个长得灵气小姑娘,还背着个远游求学绿竹小书箱,又是安静娴静,站在不远不近地方,大人们便有些善意笑脸,对小姑娘并不放在心上,继续闲聊,言谈无忌。
李槐小心翼翼控制着缰绳,骑着白色毛驴在船头小范围打转绕圈,如同巡视边关大将,不可世。说来奇怪,白驴还真就只愿意让李槐骑乘,这让李槐高兴坏,至于什风雪庙神仙台魏晋,将来是要来牵走驴子,到时候让李槐记得跟那人讨要报酬,只管狮子大开口就是,这些真正重要事情,反而全给李槐当做耳旁风。
林守来到陈平安身边,背靠船栏内壁而坐,犹豫下,问道:“你就不想知道,为什阿良说是练气士?又是如何成为练气士?”
陈平安停下手中柴刀削片动作,笑道:“当然想知道,但是没好没意思问,怕你多想。”
林守瞥眼骑在老驴上厉害,摇头道:“算,先给做吧。大不被他念叨几句。”
陈平安笑,“那尽量给你做得结实些,多用点绳子,神仙大人嘛,如果以后
林守有些郁闷,学塾三人当中,瞎子都看得出来,陈平安真正在乎人,只有李宝瓶。在他和李槐之中,陈平安应该是更加亲近李槐,至于是不是因为都出身小镇市井陋巷缘故,或是自己太过沉默寡言关系,林守不清楚,而且对这些不值提琐碎事情,其实少年也从不真正在意。
但是林守难免郁闷。
林守问道:“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只银色小葫芦厉害?”
陈平安先是不露声色地环顾四周,然后点头低声道:“连阿良都说这是少有什养剑葫芦,当然很宝贵稀有。”
林守说道:“那你知不知道,你当初因为练拳拒绝喝酒,错过多大机缘?之所以能够正式登山,成为名练气士,就是普通人眼中山上神仙,就是因为次次喝过小葫芦里酒。喝过酒之后,感觉得到,无论是血肉筋骨,还是视觉听力,还有体魄脚力,原本这趟远游走得最吃力人,到后来甚至可以跟上你脚步,你没有看出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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