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快速望向林守,投去个隐晦询问视线。后者点点头,眼神示意那尊阴神离此不远,他已经与之联系上,阴神随时可以出现。
陈平安收回视线后,对男人本正经道:“希望那位夫人能够跟们道歉。”
那个文士儒衫中年人,似乎觉得跟群孩子较劲太掉价,多少也晓得自己儿子脾气,等到先前怒意火气重新落回肚子,便有几分后知后觉,听到那个草鞋少年荒诞言语后,只觉得滑稽而已,只当是市井少年不知天高地厚,不以为然道:“既然你们道歉,你们又是长辈不在身边情况,也不计较什,但是防止那头畜生伤人,觉得最好还是将其击毙,才是上策,否则等到真伤人,后果就真很难收拾,绝不是你们几个孩子担当得起。”
妇人冷笑道:“敬复!主辱臣死道理都不懂?”
黑衣汉子有些神色尴尬,赶紧转身向那位家主妇弯弯腰。
跟那些陌生人道歉后,李槐哽咽起来。
阿良曾经打趣这个小兔崽子只会窝里横,家里当老爷出门装孙子,倒是没冤枉李槐。
陈平安轻轻揉揉李槐脑袋,然后望向那位中年人,“们能做点什吗?”
中年人嗤笑道:“屁大孩子,好大口气,让你父母长辈出来说话!”
位满脸心疼雍容妇人抱起孩子,听着怀中孩子不停告状,愈发眉眼凌厉,尤其是听到自家孩子说是那毛驴乱撞,见着他就要张嘴咬人,凶得很,如果不是自己跑得快,肯定就要被那头畜生咬掉条胳膊。妇人气得嘴角抽搐,愤怒道:“你也不管管?!在京城坐这多年冷板凳,好不容易到地方,还要被条畜生欺负自己儿子,你不嫌丢人,个妇道人家,都替你臊得慌!”
孩子突然在她耳畔窃窃私语,指指背着小竹箱那位小姐姐,妇人点点头,笑道:“对,打死那头畜生丢入江水之后,记得稍稍教训下那三个小家伙就行。至于那个红棉袄小姑娘,看着挺顺眼,给家瑜儿当个贴身丫鬟就不错,也算给她桩造化福气。”
李槐惶恐至极,使劲抓住陈平安袖子,“他们打骂都没关系,但是小白驴不能死,跟他们再认错,可以把那本书赔给他们,你不是告诉那本书很值钱,不要丢吗……”
陈平安伸手重重按住孩子脑袋,不让李槐继续说下去,“认个屁错,你现在已经没任何错。”
李槐愣在当场。
陈平安另外只手按住李宝瓶脑袋,轻声道:
陈平安深呼吸口气,望向那个脸色阴晴不定中年人,缓缓道:“们长辈没有随行远游,所有事情,可以做主。”
妇人视线偏移,冷冷望向陈平安那边,讥笑道:“四条腿畜生都管不好,两条腿能好到哪里去?群有爹生没娘养贱种!”
李宝瓶气得嘴唇颤抖,满脸涨红出声道:“家小白驴乖得很,做错事,们认!没做错,不许你们乱泼脏水!有本事你们再问那个孩子遍,问清楚事情起因过程,再来大放厥词!”
林守脸色阴鸷,抬臂伸向怀中。
那叠黄纸符箓之中,品秩高低悬殊极大,以林守如今刚刚踏足修行体魄和神意,只能驾驭最低三张符箓,盘中珠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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