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再次如清风冲向前,脚踹得那妇人连同怀中孩子起踉跄摔倒。
只是比起那个黑衣汉子,惊吓多过疼痛。
陈平安冷冷瞥眼那个锦衣玉食孩子。
中年男人破口大骂道:“岂有此理,你竟然连妇孺也不放过?匪人竖子!丧心病狂!”
陈平安走向男人,说道:“只要是个人,到懂事岁数,就要讲道理。管你是大是小,是男是女?”
行仆从丫鬟更是没回过神。
陈平安瞥眼脚边黑衣汉子,确定没有出手偷袭可能性后,看眼儒衫男人后,最后视线停留在妇人身上,缓缓开口道:“现在道理是不是讲得通?”
吓破胆妇人,突然对中年男人尖声道:“马敬复是个中看不中用废物,你堂堂大骊清流*员,难道也要当废物?!快点亮出你官家身份啊!”
男人转身,伸手指向草鞋少年,bao喝道:“你放肆!本官是这条绣花江尽头宛平县令!此时正是在赴任途中……”
陈平安根本不去看那个恼羞成怒男人,死死盯住妇人。
,头脑彻底清醒过来,心神反而比之前掉以轻心自己,更加清澈,到底是实打实三境武人,就想着那少年出人意料狠辣攻势,多半是强弩之末,只要等到自己借着这股冲劲在远处摔落,应该就可以很快起身迎敌。
但是那位草鞋少年,如阵江山清风。
身形速度不减反加,已经来到尚未摔落在地汉子身侧,对着后者脑袋就是拳抡下。
砰!
黑衣汉子身躯被直直打落地面,由于下坠势头过于巨大,甚至还在船板上微微反弹次。
儒衫男人步步后退,始终伸手指着少年,颤声威胁道:“要治你重罪,让你吃辈子牢狱饭!”
就在此时,二楼有人沉声道:“小家伙,这就有些过分啊,教训过那名武人扈从就差不多,还不快快收手,如果继续不依不饶,靠着点本事就敢恃武犯禁,老夫虽然不是官场中人,可要拦下你,帮助那位县令大人将你抓捕归案,还真不难。”
陈平安闻声转头望去,位青色长衫老者站在二楼船头,身旁站着位佩剑白袍男子,正在闭目养神。
陈平安收回视线,对自称县令大人男人说道:“跟们道歉。”
男人眼见有人仗义执言之后,无形中胆气大壮,愤怒道:“休想!到宛平县辖境,本官要让你这个匪徒,见
妇人那句有爹生没娘养,还有那句要掳走李宝瓶给她家当丫鬟。
陈平安记得很清楚。
陈平安不是不记仇人,有些别人伤害到自己无心之举,陈平安熬熬,也就忍过去,可有些必须要报仇仇,只要天没报仇,那他活百年,就能记住九十六年!
阿良曾经笑问过,剩下四年被你吃掉啦。
少年板眼回答,四岁之前,有爹娘,又不懂事,可以不算。
呕出大口鲜血后,拳未出招未使三境武人,就这彻底昏厥过去。
不幸中万幸,当看到他晕死过去后,少年几乎要踩在他面门上那只草鞋,骤然停止,收回去。
切不过是眨眼功夫。
中年男人来不及转身,只是保持那个扭头姿势,脸读书人掉进粪坑里表情。
妇人脸色雪白,怀中孩子张大嘴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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