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船头原位坐着。
李宝瓶伸出大拇指。
林守依旧背靠船栏内壁,脸色平静。
李槐满心愧疚,死死攥紧白色毛驴缰绳,生怕再给陈平安招惹麻烦。
陈平安认真想想,轻声道:“以后练拳要更加勤快些,再就是林守,如果可以话,你也别偷懒。”
陈平安来到老人身边,二楼船头只剩下个脸庞抽搐老人。
看到少年身形后,老人咽咽口水。
陈平安轻声问道:“老先生,你活这大把年纪,照理说懂得应该比多很多,你道理都跑到狗身上去吗?”
老人正要说话,好似条大白鱼跳出绣花江,原来是白袍剑客被抛回大船二楼。
老人弯下腰,欲言又止。
陈平安最后说道:“要他们道歉,就是为所欲为?老先生,那咱们道理还是不太样。”
老人哈哈大笑道:“那今天老夫还真就要看看,到底你道理,大不大得过老夫道理。”
手臂自然垂下陈平安点点头,手腕悄然抖,另外只手指向那个已经睁眼白袍男子,“靠他对吧?”
林守心领神会,嘴唇微动。
老人早已怒意满胸,只是脸上依然笑意如常,点头道:“怎,不服?”
识下们大骊律法!”
陈平安深呼吸口气,“道歉!”
儒衫男人有些畏缩,望向二楼那边,高喊道:“还望老先生见义勇为,在下定会铭感五内!”
老人对此面无表情,望向陈平安背影,“少年,老夫最后劝你句,停步,收手!”
陈平安对船头那边林守眼神示意,暂时不要轻举妄动,转身问道:“先前老前辈在做什?”
林守笑着点头,“不用你说。”
李槐小声道:“对不起,陈平
少年已经下楼离去。
儒衫男人让家中所有人乖乖站好,在草鞋少年走过时候,人人赔礼道歉。
陈平安对着那个男人说道:“可以。不过知道你其实心里恨不得杀光们。”
儒衫男人膝盖软,恨不得给这个少年跪下来。
陈平安不再搭理他们。
老人笑着转头望向身边扈从剑客,“白鲸,那个小家伙,好像觉得自己拳头,比你灵虚剑更能讲道理啊。”
白袍剑客扯扯嘴角,泛起淡淡轻蔑讥讽。
就在此时,异象突起。
还不等船上内行咀嚼出“灵虚剑”三字分量,仿佛剑仙出世白袍剑客,就像被人抓住脖子,从二楼船头横飞出去,划出道漂亮弧线,最终头狠狠撞进绣花江,溅起巨大水花,然后过很久,也没能浮出水面,生死不知。
那名儒衫男子吓得肝胆欲裂,望向已经在楼梯那边登楼少年,赶紧亡羊补牢,“对不起,错!是本官错!”
老人坦然笑道:“自然是袖手旁观,当然,若是那位县令大人真敢强夺民女,老夫肯定也会出手阻拦。”
陈平安又问道:“那他们杀们驴子呢?你会不会拦着?”
老人哑然失笑道:“老夫又不是救苦救难活菩萨,自然不会出手拦阻,头驴子而已。”
陈平安继续问道:“那到底是谁没有道理呢?”
老人愣愣,破天荒有些犹豫,“道理嘛,大概还是在你们这边吧,但是小家伙,有道理,不代表就可以为所欲为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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