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林守笑道:“好在他是读书人出身文官,可们当中,也有位不曾露面‘山上神仙’,说不定能够震慑住他。毕竟读书人在大骊再金贵,仍是比不过练气士。但是怕就怕那个县令不够聪明,或者说哪怕是京城人氏,也不曾真正见识过练气士厉害,那们还会有连串麻烦。”
李槐忧心忡忡,转过身对着侧卧在身后白色驴子就是巴掌,怒骂道:“惹祸精小白驴!你当自己是黄花大闺女啊,给人摸下就耍性子发脾气?”
李宝瓶突然开口道:“现在那个老头子肯定是宛平县令座上宾,相互吐苦水呢,相信老人身份越高,那名剑客剑术越好,宛平县令就越不敢明面上出手,大哥说过,秀才造反三年不成。至于暗中使小绊子,们可不怕,只要那家伙不敢动用朝廷力量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,你林守怕什?别自乱阵脚!”
林守仔细想想,点头道:“应该是这样。”
李宝瓶说完之后,脸色认真问道:“小师叔,对吧?”
乐意,你想啊,咱们四个人里,就你道貌岸然,最肚子坏水,以后如果碰上没把坏字刻在脸上坏人,比如包藏祸心那种,肯定就只有你能眼看穿啊,对不对,陈平安,李宝瓶?”
李槐左右张望,寻求援手。
陈平安低头打造书箱,专心致志,置若罔闻。李宝瓶不知道在想些什奇奇怪怪问题,神游万里,心无旁骛。
林守有些心情沉重,“你以为们这趟去大隋游学,很轻松吗?除山水险阻之外,肯定还有很多们想都想不到幺蛾子。”
李槐眨眨眼睛。
陈平安无奈道:“哪里知道这些
林守缓缓道:“们大骊以武立国,江湖势力不容小觑,读书人很少有人除名,在先生山崖书院建立之前,直被整个东宝瓶洲骂做蛮夷之地。”
李槐点头道:“这个知道啊,咱们齐先生从不忌讳说这些,又不是没讲过咱们大骊处境。”
林守叹口气:“记得小时候,督造官宋大人曾经说过件事情,说早年大骊好不容易个读书人靠本事考进观湖书院,结果受尽来自四面八方屈辱,不单单是言语辱骂那简单,按照宋大人说法,应该是大隋高氏和卢氏王朝两名读书人联手设置个连环局,害让们大骊那位书生,心境崩碎,变得疯疯癫癫,多年后,好不容易恢复神智,又在男女情事上被狠狠捅刀,然后就投湖自尽。”
“们大骊因为此事,朝野上下,举国震怒,这才掀起与卢氏王朝赌上国运大战,要知道在那之前,对于昔年拥有大骊上国身份卢氏王朝,诸多刁难,大骊素来是能忍则忍。如今当然局面已经变很多,现在们大骊有越来越多读书人,山上练气士也开始下山,为大骊朝廷效命,在边关奋勇杀敌。”
“这就又出现个崭新格局,那就是大骊文人很清贵,读书人当官,就会自视高人等,比如先前那个自称宛平县令人,多半是从京城外放地方货色,正儿八经科举出身,所以现在担心那个男人,在宛平县辖境渡口下船后,不管是书生意气,还是想着新官上任三把火,会选择对们图穷匕见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