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玉微笑道:“县令大人,咱们龙泉县青楼勾栏,是不是也该放开禁制?酒色酒色,只有酒不像话嘛。”
吴鸢点点头,本正经道:“那些卢氏王朝流徙刑徒当中,有些女子身份正好符合,与其死在深山野林辛苦劳作,不如给她们多出个选择,当然,此事不可强求,关键还是看她们自己吧,傅玉,接下来你就不用陪每天起吃人白眼,亲自负责运作此事。”
这下子轮到傅玉满脸惊讶,他先前不过随口提,便疑惑问道:“当真?”
吴鸢扯扯官服领口,笑道:“有什当真当假,那多座山头被开辟出来,将来居住多是仙家府邸山上神仙,要想留住这些眼界高、钱包鼓大爷,让他们在咱们小镇掷千金,靠这个马上就要丢掉督造官身份小县令,还是靠你傅玉啊?以前听家先生口气,那些眼高于顶山上人,看待俗世女子,所谓姿容美色,往往提不起兴致,因为比起修道仙子,皮囊内里,相差很大,那山下女子就只剩下她们身份,例如亡国金枝玉叶,被抄家豪阀女子,多少还有点诱惑。这点,卢氏王朝那拨刑徒,不缺。”
龙泉县令吴鸢带着位心腹文秘书郎,离开福禄街李氏大宅,身穿官府公服吴鸢走着走着,突然个金鸡独立,弯腰脱下靴子,倒出其中砂砾。那位世家子出身文秘书郎对此见怪不怪,只是如今福禄街热闹远胜以往,暂时仍是胥吏身份年轻人,立即尽量帮忙主官遮挡二,同时轻声说道:“那李虹先前分明已经松口,愿意在神仙坟事上带头退让,为何突然又改变主意,他就不怕在大人你这边,落下个蛇鼠两端印象吗?”
脸色疲惫吴鸢无奈道:“多半是李虹二子李宝箴,在京城闯出名堂,说不定已经傍上靠山,寄过家书密信回来,让李虹不要轻举妄动之类。要就是那个深居简出长子,提醒李虹以静制动,都不好说。总之,现在麻烦是咱们,没办法,原本安排,大都是建立在家先生……唉,不说不说,船到桥头自然直,喝酒去,先来两壶桃花春烧再说,请客,你付钱,记在傅公子你账上便是。”
对于这位上官赊账事,姓傅文秘书郎已经麻木,只是好奇问道:“小镇上都传福禄街李家二子女,曾经被某位算命先生铁口直断,誉为龙麟凤来着?”
吴鸢揉揉脸色微白消瘦脸颊,随口笑道:“这些玩意儿你也信?咱们大骊京城,想要出人头地,尤其是白丁寒士出身家伙,对于名士养望、积攒口碑事,谁没点独到心得?哪怕是高门豪阀,又好到哪里去,你们傅家金碧辉煌,琳琅满目说法,其中有没有水分,外人不知,你傅玉自己心里没数?”
被揭老底傅玉气呼呼道:“吴大人你好意思说们傅家?”
吴鸢心情好转,哈哈大笑,拍拍心腹好友肩膀,“咱俩沆瀣气,狼狈为*。”
傅玉跟着笑起来,“志同道合,意气相投,是不是好听些?”
吴鸢笑骂道:“矫情不是?当伪君子累得很,做真小人才痛快。”
傅玉摇头惋惜道:“吴大人这话说得随波逐流。”
吴鸢哀叹声,转移话题,“有点想媳妇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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