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下寄居这副身躯皮囊,可以视为件
崔明皇默然无语。
崔瀺拍拍这位家族晚辈肩膀,“对你寄予很大期望啊,不然不会跟你讲这些。”
崔明皇苦笑道:“诚惶诚恐。”
“行,你就别送。”
崔瀺加快步伐走下山,走出十数步后,转头笑道:“你都是聪明人,你肯定在想能这给吴鸢挖坑,定不会放过你,事实上……你没有猜错,确实是这样,不过陷阱在哪里,需要在哪天做出生死抉择,得你自己去琢磨。”
已经相当于是在跟你托孤。”
崔明皇心情激荡,弯腰抱拳道:“老祖放心,崔明皇定将其视为己出!”
崔瀺有些疲惫神色,“在小镇这边,除藩王宋长镜之外,其余两拨谍子死士,你能够随便使唤,已经帮你打过招呼。再就是没事时候,多跟杨家铺子杨老头聊聊,这个老不死东西,做事最是公道,从不谈什好坏、正邪、敌,你争取能够让老头子答应跟你做买卖。”
“至于阮邛,劝你别去自讨无趣。福禄街和桃叶巷四大姓十大族,如今七零八落,人心涣散,你多留心李家,嗯,就是李希圣所在李家,至于那个心比天高二公子李宝箴,如今靠山倒,虽说算不上被夜之间打回原形,但是也算领教过们大骊京城云波诡谲,这对兄弟之间,你选谁都行,不过只能选个。”
“至于吴鸢,你自己看着办吧,就事论事,不要交心就行。”
崔明皇没有惊慌失措,更没有委屈无辜,反而斗志昂扬,“该读书,差不多已经读完,以后人生乐趣,就在于此。”
崔瀺转过身,望向山脚那辆马车,双手拢在袖子里,啧啧道:“果然三种弟子都得有啊,你崔明皇,吴鸢,瓷人,齐全。以后就看们师徒四人各自造化。”
走着走着,崔瀺打个激灵,呢喃道:“如果哪天知道真相,以泥瓶巷那个小子脾气,定会打死啊,说不定眼睛都不会眨下。”
眉心点朱砂痣少年满脸焦虑和悲伤,“关键是师父打死徒弟,还他娘天经地义啊。不行不行,崔瀺不能混得这凄惨,得想个法子……”
少年突然眯眼笑起来,顺带着走路也大摇大摆起来,哈哈大笑道:“可以把脏水全部泼给大骊国师嘛,是崔东山,不是崔瀺!”
崔瀺说到最后,分明是青葱少年俊美相貌,却给崔明皇种耄耋老人、万事皆休错觉。
崔明皇试探性问道道:“那个学生吴鸢,难不成是?”
崔瀺耷拉着双肩,向山下走去,点点头,有气无力道:“他是娘娘人。她就喜欢挑选这类人,出身不太好,但是聪明,有抱负,能隐忍,只是各有各致命缺陷,易于她掌控。”
崔明皇恍然大悟道:“难怪,老祖宗你那次在袁氏祖宅泄露天机,总觉得不对劲,后来才想明白,是因为吴鸢在场缘故。”
崔瀺叹口气,并没有藏掖真相,打开天窗说亮话,“当时在袁氏老宅,给他次机会,之前芝麻绿豆大小琐事,他把消息全部传递出去,懒得计较。可他如果走出宅子后,选择在那件事情上泄密给那位娘娘,那他就死,弟子欺师灭祖,那先生打死学生,天经地义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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