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瀺置若罔闻。
李宝瓶旦认真想事情,就会专心致志,是真没听到。
唯独于禄微笑答道:“想到些,但自己都不满意,实在是太过狗尾续貂,就不跟老先生献丑。”
老人爽朗大笑,抬手指指楹联,“关于这对联,郡城直流传着条不成文规矩,无论是人是鬼,是精魅还是古怪,只要谁能够写出副服众
于禄已经买来只做工精良黄杨木香筒,装满满筒香枝,足够众人多次入庙烧香。
除谢谢要照看路旁马车,其余行人走入城隍庙,各自敬完香后,看到主殿副楹联。
临死去只落得孑然身,赴阴司始问子孙安在;到头来徒留下千古骂名,来地府方知万事皆休。
城隍爷居中高位,两侧有下辖佐吏,依次排开,声势浩大,仅是拥有将军头衔泥塑神像,就多达八尊,分别是阴阳司、速报司、注寿司在内八司主官。少年崔瀺还说宝瓶洲最高规格城隍庙,也就止步于此,但是天底下最大某座城隍阁,拥有二十四司之多,就连检簿司、驱疫司和学政司都有,几乎可以媲美座小国朝堂。
林守看得津津有味,李宝瓶倒是兴致不高,李槐胆子最小,就只敢紧紧跟在陈平安身边。
答道:“只有个姐姐,叫李柳,可她暂时还算是阿良媳妇。”
白衣少年知道这个小兔崽子言谈风格,“白送要不要?对你姐可没想法。”
李槐问道:“那以后吃饭付钱,带着陈平安他们顿顿吃香喝辣,它是不是每次都能自己跑回来?”
崔瀺笑眯眯点头,抖抖袖子,将那颗银锭抖落出袖口,递给李槐。
李槐想要接过银锭,动作略微停顿,转头望向旁陈平安。
仔细看过主殿内墙上著名壁画十八层地狱,让人觉得不虚此行,之后走出主殿,后殿是座类似县衙判案大堂,城隍爷端坐于大案之后,左右站立有文武判官,堂外楹联却只有半,“心诚则灵,无需你磕头,速速退去”,下联却空白片。
李宝瓶这下子来兴趣,开始自己瞎琢磨下联内容,可是怎都不满意,皱着眉头,不愿认输。
少年崔瀺和于禄也都站在空白楹联下方。
陈平安则带着林守和李槐,在门口向大堂内张望,里边有泥塑像匍匐磕头,有塑像披戴枷锁,有塑像则低头下跪。
有位并未携带家眷青衫老者,看到李宝瓶这伙人醒目绿竹书箱,会心笑,来到少年崔瀺附近,起仰头望向空白楹联,笑问道:“诸位小夫子,可曾想到好下联?”
陈平安说道:“吃饭当然要付钱,不能变着法子赖账。崔东山怎样,管不着,但是你李槐是齐先生弟子……”
李槐立即双手放在身后,紧紧贴住屁股,对着白衣少年摇头道:“唉,还是算吧。”
陈平安继续道:“李槐,话还没说完,但是虫银可以收起来,人家好心好意送给你好东西,你先收下来再说。至于以后如何使用,那就以后再按照规矩来,”
李槐眼睛亮,把抢过白衣少年手中银锭,就要往自己怀里塞,想想,赶紧转过身,背对众人,打开小书箱,把银锭往里边丢。
少年崔瀺悻悻然收回手,无奈道:“真是常年打鹰,给鹰啄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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