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苦笑道:“这还是建立在今晚就将那人缉捕归案前提之上。”
妇人有些后悔,“方才不该跟你撒气。”
她随即愤懑道:“这寒食江水神数百年来有口皆碑,真到涉及自身利益时候,还不是样帮亲不帮理?那散修所伤之人,不过是灵韵派三代弟子,就敢在城隍庙见色起意,垂涎美色,先在城外杀害夫妇二人,后来得知跑掉个孩子后,更是连夜追杀,庄子上下满门三十余口,给他杀得干二净,此等惨绝人寰行径,凑巧被那名散修无意间撞破之后,在给那家人报仇之前,很聪明地选择大肆散播消息,就连你们衙署门口都张贴告示,散修做完这些,这才找到秋芦客栈,跟那名凶手大打出手。郡城内外都是他水神眼线,岂会半点不知?”
男人反而不如妇人这般委屈愤懑,只是轻声感慨道:“天理国法人情,修行之人追求是天地大道,国法人情如何,摆在练气士面前,算得什?退步说,对上这位寒食江水神,国法不是全然无用,只是在这个正四品*员手上,就没用,在老刺史手上,有点用,只有到皇帝陛下手里,才有些用处。”
妇人小声嘀咕道:“如果你这个郡守官身,是在大骊王朝呢?”
”
青衫男人坐下后,自嘲笑道:“那名散修隐匿位置,是在三天前知晓,本想着能拖天是天,不管怎样,拖到祭祀大典之后再说,说不定还能留下条性命。嘉卉,你知道今天水神庙内,那位寒食江水神在现出金身本尊后,对说什吗?”
妇人摇头,她当然猜不出尊正神心思。
身为秋芦客栈主事人,妇人所在师门,其实比起灵韵派并不逊色太多,只是每座声势较大山上门派,各有其固定地盘,黄庭国北部三州之地,灵韵派是大小十数座修行门派执牛耳者。
但不管是妇人出身门派,还是在黄庭国北地山上山下,都可以横着走灵韵派修士,面对皇帝君王亲手敕封江水神,极为敬畏。
男人眼神凛,重重拍椅把手,“刘嘉卉,不得胡说!大骊国势再强,也是蛮夷出身,若真是被大骊宋氏统北方,
毕竟黄庭国不是大骊宋氏、大隋高氏这样大王朝,黄庭洪氏自开国起,就是大隋十二藩属之,能够敕封山岳、江河正神,屈指可数。
说句难听,哪怕大隋放开禁锢,由着黄庭国洪氏去大肆封赏、敕令山水神祇,黄庭国也没有这份底蕴,来疆土有限,二来又被那些“藩镇割据”山上仙家,掌握绝大部分灵气出众山水福地。
所以掌控地水运江河正神,对于郡守甚至是刺史而言,是需要竭力拉拢讨好重要角色。
男人放下茶杯,双手轻揉太阳穴,“水神当面告诉,在郡守大人知道那名散修藏身之地前天,就已经查出来。虽然郡守大人不愿秉公执法,但既然身为寒食江水神,就要遵守不可轻易干涉世俗官场规矩,加上郡守大人这些年治理本地,还算勤勉有功,万下任郡守就是个昏官,闹出诸多需要别人擦屁股麻烦,会对静心修行有碍,因此不会跟朝廷打小报告。”
妇人脸色微白,“这位江神言下之意,是不会帮助你往上走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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