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在原地,纹丝不动,任由那些金玉液分裂而成酒水滴激射而至。
但是那些来势汹汹水滴,撞在白衣少年衣衫上,便如阵雪花撞入座熊熊大火燃烧火炉,瞬间消散不见。
青袍男子点点头,自言自语道:“水法不侵,有点意思,难怪敢来捣乱。”
他身体微微前倾,望向那名文士,笑问道:“是少年身上那件袍子有玄机,还是另有古怪?”
下边儒衫文士从少年身上收回视线,转头答道:“应该不是袍子关系
,更不擅长杀伐,对上精通捉对厮杀散修,无法力敌,便火速逃入城内,之后还有闲情逸致,在那座秋芦客栈悠悠然住下,其中估计也有拿客栈和刘夫人做护身符意图。
被散修查出行踪后,这名仗义行事散修,哪怕冒着被秋芦客栈视为敌人风险,仍是执意闯入,大打出手,与那根正苗红灵韵派修士再战场。
结果打烂那堵月相影壁不说,还被灵韵派修士故意带向附近市井巷弄,后者法宝、术法通乱甩,伤及无辜百姓不下二十余人,从此给郡城豪阀向官府施压借口,散修被认定是寻衅在前,打杀再说,至于隐情如何,人都死,无人声张,即便有些风言风语,那就只是空穴来风嘛。
那些不愿被官府记录在册散修野修,向不受各国待见,倒也不敢视为过街老鼠喊打,但是都希望敬而远之,千万别来自家辖境撒野捣乱。这些无根浮萍,旦跟地头蛇起冲突,只要不是修为通天过江龙,当地朝廷官府和江湖势力,肯定选择边倒向熟人。
很大程度上等于叛出师门年轻修士,此时看到那位自己原本极为敬畏师门长辈,并不领情,年轻修士微微笑,仰头口喝光大半杯酒,擦拭嘴角后,低下头,快意笑道:“老子在灵韵派就算苦修百年,都没希望跻身中五境,如今被水神老爷青眼相加,大道有望,所以老子从见到那位军师第眼起,就打定主意要自立门户,千载难逢机会,可遇不可求!还管那点没卵用师门名声做什?能当饭吃吗?!就算能当饭吃,又如何?老子可从来吃不到大头,只是你们这些家伙剩下残羹冷炙罢。”
这名年轻修士打个酒嗝,自顾自笑起来,无人看见此人眼底那抹无奈,他缓缓夹起块鲜美鱼肉,眼角余光瞥下大水府儒衫军师,年轻人喃喃道:“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何况那大个机会,摆在面前,个下五境小修士,有几条命去拒绝水神老爷打赏恩赐?”
对面那位白发老者,是灵韵派外门大长老,灵韵派分内外门,老人掌管外门,其实内门诸多俗世事务,并交由此人负责,此次参加寒食江水神祭祀庆典,是老人带队下山,主要是为帮助几名嫡传弟子砥砺心性,去大致解山下世道风俗,以及借此机会接触其它势力,能够结下些善缘是最好。
今晚跟随老人同参加宴会两个年轻人,俱是灵韵派年轻翘楚,人身后有那条两丈长赤红巨蛇,蜷缩成团,人身旁有巨大黑虎匍匐在地。
两人比邻而坐,便有些龙盘虎踞不俗气象。
但是就在几乎所有人,都以为少年必死无疑情况下,白衣少年表现,让人大吃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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