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瀺竖起耳朵听听,没有动静,顿时有些慌张,肚子委屈,神情悲壮,心想他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,换成今夜大水府邸,随便拎出只蝼蚁,丢在你陈平安面前,你再这嚣张试试看?
只可惜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啊,白衣少年赶紧伸长脖子嚷嚷道:“陈平安陈公子陈兄弟陈大爷陈老祖宗!你死活不乐意当先生,不当就不当,可是们无缘无故又无冤无仇,能不能别这不讲道理?不讲情分话,咱俩稍微讲点江湖道义也行啊!”
上边终于有回应,“答应过齐先生,要把他们安全送到大隋书院。”
水井底水面上,白衣少年彻底沉默下去。
水井旁,在这句话过后,亦是如此无声无息。
因为从江底沿着地下水来到井底后,崔瀺第次意识到,上边那个姓陈小子,竟然真能够威胁到他性命,虽然不清楚陈平安隐藏什惊世骇俗手段,但是他直觉向很准。
陈平安脚下在绕圈子,但是不愿跟那家伙兜圈子,直截当问道:“那些出自县衙署形势图,你是不是让县令吴鸢偷偷动手脚?”
崔瀺喊道:“喂喂喂?陈平安,你说什,听不太清楚。”
陈平安点头道:“那就是。”
崔瀺顿时急眼,“啥?还有这样道理?”
井口上陈平安说道:“你上来。”
井底白衣少年摇头道:“不。”
陈平安心平气和道:“们好好聊聊,先讲道理,不会开始就打打杀杀。再说,就会那点蛮力,真要打架,打得过你崔东山?”
下边少年崔瀺使劲摇头,“就不!”
陈平安皱眉道:“为什?”
陈平安直不信任白衣少年,对这个人戒心很重。
姓崔从开始就心怀叵测,这点毋庸置疑,瞎子都看得出来。
比如这次入住秋芦客栈,姓崔先以那座城隍庙为引子,水到渠成地牵扯出秋芦客栈,看似好心好意言语,实则用林守修行抛出诱饵,让他陈平安主动要求寻找老城隍旧址。
出大骊野夫关后,这路上,相较之前磕磕碰碰,实在太过顺遂。林守安心修行,李槐就是没心没肺,年纪还小。李宝瓶虽然嘴上不说什,可是朱河朱鹿这对父女事情
陈平安问道:“只问你个问题,你会不会伤害李宝瓶他们?”
崔瀺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反问道:“说答案,你会相信吗?”
陈平安毫不犹豫道:“不会。”
崔瀺气得跳脚,“那你问个屁啊!”
上边少年不再说。
崔瀺大声道:“怕热,井底下凉快些。”
陈平安深呼吸口气,站起身,绕着古井缓缓而走。
下边很快传来嗓音,“陈平安,你别装,你不认是学生,可认定你是先生啊,所以打不能打你,杀不敢杀你,旦你执意要动手,肯定吃闷亏。还有,你那身杀气,都快装满这口老井,这要是还上去挨揍话,傻啊?”
白衣少年笑呵呵说着话,他踩在微漾水面上,白衣少年伸手向老井内壁,幽绿青苔,柔滑冰凉。
虽然嘴上言语轻松随意,可是他此刻心情,点都不惬意,简直比起在大水府邸装大爷,更加耗费心神和所剩不多家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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