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他相依为命香火小人,却不愿就此放过自己主人,喋喋不休道:“咱们邻居,那个绣花江骚婆娘,每次偷偷看你,双眼眸春水汪汪,连大爷都快把持不住,你为何偏偏铁石心肠?她手底下那些虾兵蟹将,若是晓得你也是有这些关系,哪里敢成天欺负咱们,只要是通灵性水族,有事没事就往咱们孤山岸边吐口水,气死老子!害得每次出去城镇那边逛荡,族类从来都不爱带玩,嫌弃出身差,是穷光蛋泥腿子,都怪你!”
汉子心情不错,笑道:“子不嫌母丑,就你废话多。”
朱衣童子翻个白眼,气哼哼道:“这些年也听许多小道消息,有说是你当初惹恼大骊京城礼部大人物,人家拖家带口来孤山烧香祭祀时候,你不好好供奉起来也就罢,还对他们很不客气。还有说是你祸害某个仙家府邸黄花闺女,使得情关难过,耽误大道,门派掌门就给大骊朝廷施压,要你守着破庙当辈子土地爷。再还有……”
汉子笑道:“行行,陈芝麻烂谷子糊涂账,都已经忘,你瞎猜什,皇帝不急太监急。”
朱衣童子个蹦跶就是耳光摔在汉子脸上,“你说谁太监呢?”
身高才巴掌高度,是这座土地庙硕果仅存香火童子,汉子将它放在自己肩头,开始向外走去,江水滚滚,汉子直接踏江而走。
睡眼惺忪朱衣童子趴在肩头,破口大骂:“你大爷,干嘛打搅大爷睡觉?!之前那趟围剿无功而返,你整个人就有点怪怪,是不是见过红烛镇船家女诱人,又没钱睡她们,把你给燥得?”
汉子难得没有拾掇这个嘴欠香火小人,语气沉闷道:“们去红烛镇找到那条鲤鱼精,送给他颗来自骊珠洞天蛇胆石,他很快就会成为冲澹江水神。你要是愿意话,以后就跟他混好,水神祠庙香火,怎也比这儿屁大土地庙要旺盛……”
朱衣童子先是错愕,然后是大怒,跳起身来,巴掌巴掌狠狠打在汉子脸颊,只是这点大小家伙,对方好歹是位货真价实土地爷,无异于挠痒,这位香火小人边蹦跳,边破口大骂道:“你大爷,不许侮辱大爷!”
朱衣童子最后颓然坐在汉子肩头,伤心哽咽。
汉子对于小家伙以下犯上,不以为意,突然从怀里掏出颗晶莹剔透嫩绿石子,放在肩上,“这就是传说中蛇胆石,让你见识见识。水族,尤其是蛟龙之属水族,旦吞食下腹,只要能够撑着不死,修为境界就能够突飞猛进,而且没有后患,等同于仙家等
汉子咧嘴笑道:“不愿意去享福就算,喜欢留在家里受罪,就继续在孤山混吃等死好,才懒得管你。”
朱衣童子闻言后立即擦拭眼泪,破涕为笑,“金窝银窝不如自家草窝嘛,对,你可别误会,对你和那座破庙没有半点留念,大爷只是舍不得那只香炉!”
汉子不置词。
朱衣童子沉默片刻,轻声问道:“你是咱们州任职土地爷最久,好些跟你辈分相当昔年同僚,如今最差也是城隍爷,你明明跟他们关系不差,好多人想要来孤山拜访,你为何死活不愿意见他们?”
汉子显然不愿提起这茬,沉默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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