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家人打擂台,唱反调,小门小户话,关起门来,吵架红脸根本不算什。
可要知道,位亚圣,位文圣,这场惊动整座儒门、所有学宫书院“三四之争”,太过惊涛骇浪,两大圣人,尤其是在文庙前两位早已不现世前提下,几乎可以说,就代表着整个儒家,那个为座浩然天下订立规矩儒家。虽说谈不上出现分崩离析迹象,但是那几个隔壁邻居当家人,见微知著,洞见万里,能不偷着乐?
之后,儒家内部,出现场隐蔽至极赌约。失败者,愿赌服输,自囚于功德林。
老秀才输,就待在那里等死,任由自己立于文庙神像
红棉袄小姑娘有些呆滞无言。
陈平安满头冷汗。
在陈平安身后那边,同样是场重逢。
老人瞪着已经清醒过来白衣少年,少年回瞪过去,心想老子现在光脚不怕穿鞋,还怕你作甚?
老人先望向高大女子,后者点头示意无妨。
到尾都护在他身边,齐静春都不担心。”
“你就这看好陈平安?”
“你说呢,他可是小师弟啊。”
“你跟陈平安是平辈,然后认他做主人,所以你齐静春言下之意是?”
“哈哈,不敢!”
老人这才望向这个少年,恼羞成怒道:“你崔瀺不是很聪明吗?那现在咱俩来复盘好,你有没有想过,为何会突然失去对那些文字控制,让你能够从神魂之中剥离出来,又恰好跟那缕剑气蕴含道意,打个旗鼓相当,相互消磨殆尽,使得你当时冲出井底,有机会对陈平安使用杀招?你有没有想过,到最后你可能会被陈平安拳打死,陈平安同时又被你重伤?!”
少年崔瀺脸色阴晴不定,最后赌气般撇撇嘴,故作无所谓,“无非是儒家某脉圣人出手,有什稀奇。就连齐静春都心甘情愿自己走进那个死局,落得个束手待毙,崔瀺被算计次又怎。”
少年越说越火大,伸手指向那个穷酸老秀才,“老头子你还好意思说这些?你最寄予希望齐静春死,心性最不坚定蠢货马瞻也死,还有那个姓左,就干脆彻底消失,崔瀺样沦落至此,归根结底,还不是因为你?天底下就你文章写得最好,立意最深,济世最久,行吧?!人家亚圣,听好喽,是亚圣,文庙第三高那位,他提倡民为贵君为轻,社稷次之!你厉害啊,偏要说天地君亲师。亚圣说人性本善,好嘛,你又说人性本恶!你大爷,亚圣怎招你惹你?”
少年气得跺脚,这个习惯性动作,其实与老秀才是脉相承,手指几乎就要指着老人鼻子,“更过分是,人家亚圣年纪比你大不多少,人家说不定还待在人间,好好活着呢,老头子你怎就这根筋呢,你逮着至圣先师或是礼圣老爷去骂架啊,指不定亚圣还会帮着你不是?你非要跟亚圣唱对台戏,服气!”
老秀才默不作声,只是轻轻擦拭少年喷他脸口水唾沫。
想到这些,高大女子在心中微微叹息。
可惜天地之间少个齐静春。
天不怕地不怕李宝瓶,破天荒地怯生生说话:“姐姐,你生得真好看。”
高大女子点头笑道:“是,比你好看多。”
不但毫不客气,言语还伤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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