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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陈平安醒过来时候,发现自己再次坐在那座金黄色拱桥栏杆上,拱桥还是像上次那长,看不到头,看不到尾,四周全是云海涛涛,让人茫然失措。
无法想象旦失足跌落,会是怎样下场,会不会粉身碎骨?会不会直下坠到无尽深渊?会不会因为距离地面路途太过遥远,如果能够不饿死话,原本十四岁少年摔死时候,会不会已经十五岁?
陈平安其实直会想些稀奇古怪事情。
只不过因为没有读过书,显得十分土气罢。
如他为陈平安。
恐怕这才是真正同道中人和脉相承。
老秀才步跨出,就来到山顶,感慨道:“小齐啊,护短这件事,你可比先生强太多。嗯,陈平安这个闭门弟子,先生很满意。思来想去,也是在功德林才想通件事,正是欠缺这个学生啊。”
老秀才蓦然瞪大眼睛,“人呢?”
老秀才急得直跺脚,突然安静下来,脸坏笑道:“哎呀真是,这个弟子岁数还小,哦哦,好像已经十四五岁,不小,外边好些地方都已经结婚生子……”
要不然那些个山上仙家千年豪阀,积攒那多雄厚家底,代代相传,开枝散叶,今天这个儿子刚刚成为练气士,就丢给他件锋芒无匹神兵利器,明天那个孙子根骨不错,就送他件动辄断山屠城法器,如此来,早就要嗷嗷造反,凭什这座浩然天下,都要听你们这些学宫书院维护规矩?
再者因果纠缠最烦人。
很麻烦。
所以老秀才当时才会偷偷收走那根玉簪子。
事实上,阿良只是没有看出它真正门道,老秀才将其交给齐静春,自然大有深意,为就是应付最坏结果,旦齐静春真有天八面树敌,好歹能有个安身之地。
白衣女子跟陈平安并肩而坐,柔声道:“这里曾经是处战场,大战落幕时候,打得只剩下这座拱桥。你看那里,以前有座东天门矗立在那边,挺大,当时在那里负责守门家伙,是个色眯眯汉子,身披挂名为大霜银色宝
天空某处,女子微笑道:“两次。”
老秀才装模作样地侧过脑袋竖起耳朵,“啥,说啥?听不清楚啊,这个人不但耳背,口齿还不清楚,说话总是让人误会……”
难怪曾经能教出崔瀺这个大徒弟。
只是在声音消失后,老人转头望向某块巨石,上头刻着“直达天庭”四个大字。
老人收回视线,望向山下,“还是想要好好看着大好河山,千年太短,万年不长。”
只可惜齐静春到最后,都选择不用它,除不希望牵扯到功德林恩师老秀才之外,恐怕亦是保护陈平安后手之。
逼得老秀才必须亲自跑趟宝瓶洲,见见他齐静春帮先生收取小师弟。
而那个时候他齐静春已经死,哪怕自己先生千里迢迢赶来,对这个闭门弟子不满意,可看在他齐静春面子上,以老秀才性子,多半是捏着鼻子都会认下,以后若是陈平安当真有跨不过坎,老秀才即便自囚于功德林,但是稍两句话出去,还是可以。
但是齐静春算错点,就是没有料到自家先生,这快就离开功德林。
正是为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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