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宝瓶很快进入“上山打死拦路虎”模式,认真思考片刻,道:“可恨更多。”
老秀才对小姑娘点头笑道:“那可恨可怜,可恨多出多少?可怜又占多少?”
小姑娘又用心想想,“合情合理合法,倒
从嫁衣女鬼撑着油纸伞出现在泥泞小路,盏盏灯笼依次亮起,山野之间出现条壮观火龙。
到林守祭出符箓仍是鬼打墙,非但没有离开女鬼地界,反而被拐骗到那座悬挂“秀水高风”府邸之前。
最后风雪庙剑仙魏晋剑破万法,潇洒而至,打破僵局,成功带着行人离开那里。
老秀才往桌上抓,那段光阴溪流重新汇聚成团,往陈平安身上推,再度涣散重归天地。
这手涉及到大道本源无上神通,不依靠圣人小天地,不依靠玄妙法器,老人就这信手拈来。
师灭祖种种勾当,以至于齐静春在骊珠洞天去世,崔瀺都算是局棋中盘局势下棋之人,要说他崔瀺是杀害他师弟齐静春凶手,半点不过分,作为记名弟子之马瞻,亦是如此,只不过马瞻是并非下棋之人,但他是幕后元凶在先手棋局里,很关键记无理手。在到达你们家乡小镇之前,这副身躯只是崔瀺寄居借住地方,真正崔瀺,是你们大骊王朝国师,是个瞧着不比年轻老家伙。”
李宝瓶满脸怒容,气得眼眶通红,死死盯住崔瀺。
反观陈平安,更让崔瀺心惊胆战,视线低敛,看不清表情。
咬人野狗不露齿。
崔瀺实在是太熟悉陈平安性格,毕竟他比杨老头更加关注留心泥瓶巷少年成长经历。
李宝瓶只觉得神奇有趣。
崔瀺却是识货,心中愈发惊讶,老头子到底是怎回事,身圣人修为明明全没,为何还能够如此神通广大?
老秀才轻声道:“这女鬼可不可恨?当然可恨,滥杀无辜,罪行累累。可怜不可怜?也有几分可怜,身为鬼魅,原先本性向善,于朝廷,不但有镇压气运之功,于地方,多有善行善举,更与读书人相亲相爱,本是桩美谈才对,最后两两沦落得这般境地,神憎鬼厌,皆为大道排挤,身因果纠缠,浑身拖泥带水,几辈子都偿还不这笔糊涂债。”
老秀才叹口气,“所以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,是不是?”
崔瀺如临大敌,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。
崔瀺尽量保持镇定,但是心中默念,死定死定,老头子你害人不浅。
老秀才转换话题,望向陈平安,“有件事,先跟你打声招呼,你若是答应再做,想要在你身上截取段光阴溪水,放心,不涉及太多隐私,来作为今夜聊天开场,你愿意不愿意?”
陈平安点头道:“可以。”
老秀才伸出只手掌,对着相对而坐陈平安,抖腕卷袖,很快陈平安四周就浮现出丝丝缕缕水雾,缓缓流淌向老人手心,最终变成只晶莹剔透幽绿水球,老人手掌翻,手心朝下,在水球上轻柔抹,那些水流便往低处流向桌面,幅幅生动活泼画面由此在桌上显现。
李宝瓶瞪大眼睛,满脸震惊,赶紧趴在桌上,“哇,小师叔,这是咱们遇见嫁衣女鬼那条山路上,还有唉!哈哈,还是小书箱最漂亮,果然比林守箱样子蠢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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