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边青袍男子和车厢内重伤女子,同时满心凄凉。
家家有本难念经。
寒食江水神也好,紫阳府开山鼻祖也罢,距离十境修为只有步之遥,在各自地界,高高在上,生杀予夺,比世俗君王还要逍遥自在。
可是这又如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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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厢内,传出个意料之外沧桑嗓音,“隋彬,你这聪明,未必是好事啊。”
隋彬哈哈笑道:“老先生,也曾是读书人,嗯,如今沦为读书鬼。既然不畏死,奈何以死惧之?”
神出鬼没老蛟微笑道:“这个草包有你辅佐,就放心。”
青袍男子微微窒息。
良禽择木而栖啊。
车,返回秋芦客栈,轻声道:“福祸相依,也不全是坏事,知道那位国师底线,以后打交道就会容易些,现在吃些小亏,总好过以后水神老爷得意忘形,给人宰都不知缘由。”
青袍男子将姐姐放在车厢内,坐在文士身后,恼羞成怒道:“小亏?!爹少三百年修为,就他那臭脾气,接下来有得罪受!别人不知道,你隋彬不知道那七八个兄弟姐妹,是怎死?”
文士隋彬淡然笑道:“死好,死得只剩下只剩下三个,活着就不用死。换成以往,就需要帮水神老爷收尸,嗯,说不定还需要拼凑尸体,东捡块,西拾块,有些麻烦。”
如果隋彬这位幕后军师个劲儿出言安慰,青袍男子可能会越来越惴惴不安,连郡城都待不住,说不定大水府都敢逗留,要先跑出去几千里避避风头,如今听着隋彬刺耳风凉话,青袍男子反倒是心安几分,瞥眼这位水鬼之身河伯背影,心想难怪会和郡守魏礼起,被那少年国师器重。
“你别口个水神老爷,不习惯,这多年,对你额外青眼相加,你对也从不卑躬屈膝,挺好,可别共患难而不能同富贵。”
出郡城,队伍和马车路向西。
崔瀺走下马车,来到陈平安身边,先对
如果说以前是爹看不起小小河伯,或者说小心蛰伏,根本不需要外人,那从今以后就要开始“打江山”,手底下“文臣武将”岂不是多多益善。
隋彬似乎看穿寒食江水神心思,微微笑,打趣道:“放心,可不会变节,哪怕当鬼,这点骨气还是有。”
坐在车厢内老蛟冷冷瞥眼蜷缩坐在角落女儿,转头望向车帘子那边,便换上发自肺腑和煦笑容,“你那个女儿事情,听说过,要不要出点力,帮她成为横山山神?”
隋彬摇头道:“那个猪狗不如孽障,由着她自生自灭就好。”
老蛟爽朗大笑,“这份脾气像。”
青袍男子最后愤然感慨道:“隋彬,你说爹读那多年,不比儒家圣人少,私家书楼藏书之丰,更是冠绝黄庭国,怎脾气还是这差啊。”
隋彬笑道:“你爹对那些小小年纪读书人,不就脾气好得很,而且还是真好。”
青袍男子对此无可奈何。
隋彬犹豫下,“其实你爹之所以如此火大,恐怕还是涉及到大道契机关系,虽然你刻意隐瞒这个,可那位大骊国师,料定你爹是知情,看得到那远事情,未必没有以此离间你们父子关系想法。”
青袍男子心中悚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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