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词汇串在起,足够惊世骇俗。
陈平安环顾四周,看不出异样,准备离开,继续赶路。
“先生稍等片刻,容先把道理讲透,也好让先生接下来返乡之路,不会因此横生枝节。”崔瀺思量片刻,又拿出那方原本是伏龙观镇山之宝砚台,对黄庭国这双火蟒水蛇下令道:“速度将真身放入其中,耐心不太好,规矩是事不过二,如果再敢拖延,可别怪……”
这还没说几个字,崔瀺就杀心四起,只想着干脆巴掌拍死那青衣小童,来个眼不见心不烦,毕竟按照龙泉县城谋划,能够与那条老蛟搭上关系,就已经足够,眼前这火蟒水蛇,道行不高,化蛟都未完成,远远比不得大水府寒食江水神,说到底它们捕获,不过是锦上添花小添头而已,开始是如今方寸物里宝库打开不,就想着给“自家先生”降伏两个小家伙,哪怕没大用,以后养在身边,帮忙看护山头,加上骊珠洞天特殊出身,勉强可行。
所以他崔瀺还真不在乎它们死活,如今先生已经是先生,学生已经是学生,崔瀺无比清楚陈平安性格,真是茅坑里石头,又臭又硬,不认可自己,就是给他万条火蟒水蛇都没用,如今认可自己,没两个无足轻重小家伙,根本不碍事。
粉裙女童抱着大捧古书跑出阁楼,看到这幕后,望向陈平安眼神就有些惧意。
与此同时,从天空摔落位青衣小童,衣衫褴褛,狼狈不堪,在他身边有抹金光流转不定,像是押解犯人凶狠兵丁。
青衣小童躺在地上气喘吁吁,抹去脸上血水,转头望向那条根脚不明过江龙,眼眸之中戾气难消,这也不奇怪,在城外大江中作威作福数百年,突然给人揍成条丧家犬,心胸之间自然愤恨难平。
崔瀺打个响指,那抹金光如燕归巢,飞回他袖中。
看到陈平安有些疑惑,崔瀺笑道:“先生可曾记得野夫关外,跟先生吹嘘拜师礼有多丰厚,就有说到这柄暂时无主本命飞剑,名为‘金秋’,品相不俗,无需太高境界就能驾驭,运转如意。”
想到这里,崔瀺有些百感交集,跟陈平安打交道,说累那是真心累,感觉比搬动五岳还吃力,但是当自己跨过谋道无形门槛后,就又有种很奇怪感觉,竟然能会让大骊国师如此老谋深算人,生出些……心安。
眼见着金光流泻-出白衣少年袖口,那青衣小童赶忙起身,跪地磕头,“恳请仙师饶命,小愿意给仙师
崔瀺咧咧嘴,颇为得意,“飞剑上任主人,曾是位中土神洲当之无愧剑仙,是个棋痴,兴许是脑子给门板夹到,竟然想着改弦易辙,由剑修转入棋道,奈何棋艺不精,与赌命赌场,便输给这把飞剑,不过说到底,他亦是想要破釜沉舟,不愿与这飞剑有任何藕断丝连。”
陈平安好奇问道:“那这把‘金秋’,林守能不能用?”
崔瀺阵牙疼模样,“先生,可没你这般偏心,林守当然能用,可由他来炼化驱使,肯定,bao殄天物啊,学生舍得给先生,万万不舍得给林守这外人。”
粉裙女童和青衣小童心有灵犀地对视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出震惊。
中土,剑仙,棋道,赌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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