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二想到齐静春,想到陈平安,最后想到自己儿子李槐。
这个男人心胸之间,激荡不已,只觉得有些话不吐不快,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,既然如此,那就打!他自己也不知为何,就是觉得当年欠齐先生半壶酒,得痛痛快快跟人打架,再喝!
李二并不高大身形在东华山这边,b
李二摇头道:“名头蛮大,听上去咋咋呼呼,结果就没个能打。”
说到这里,李二讪讪笑道:“酒不好,齐先生,对不住啊。”
齐静春却是口喝光碗里劣酒,望向远方夜色,神色恍惚,眯眼笑道,“好喝,年轻那会儿,经常喝这样酒水,而且脾气比你可差多。”
最后李二知道,哪怕齐先生是真想喝酒,仍是故意给他留下半壶,执意起身,对他说道:“不敢说把李槐教得多有学问,但是定会让他做个好人,心性不比他爹差。这点李二你可以放心。”
李二跟着起身,“齐先生,这就足够!”
报疯子,扬长而去,那场架,打得半座宝瓶洲都侧目咂舌。
在李二返回骊珠洞天小镇后,齐静春登门。
因为想要离开骊珠洞天,必须经过圣人齐静春同意,作为李槐先生,李二对齐静春本来就尊重,所以事先打过招呼,事后齐静春登门拜访,李二其实有点不知所措,就怕这位学塾先生从此对李槐印象不好。当时家里有点散酒,差劲得很,李二都没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,
结果齐静春主动要喝酒,两人就在院子里人碗,各自坐在小板凳上,所谓“桌子”,其实还是张椅子将就,上边隔着碟自家腌制酱菜,和碟盐水花生。
齐静春聊过李槐课业情况,笑道:“强者拔刀向更强者,你跟个兄长朋友很像。”
李二将齐静春送到家门口,那位儒衫男子独自行走在巷弄,背影落寞,孤孤单单。
最后次见到齐先生,是李二偷偷躲在杨家铺子侧房,那天小街上下着雨,那次,齐先生撑着伞,跟人并肩同行,伞本来就不大,还倾斜给那个叫陈平安泥瓶巷少年,两人聊着天,少年侧身仰起头,笑着说好,先生则侧身低下头,满脸笑意。
李二从来没有见过那不……孤单齐先生。
此时此刻,在异国他乡东华山之巅,李二看看身边少年和那位老先生,笑笑,说道:
“天底下读书人,就没个比得过齐先生。”
汉子是个不会聊天,闷闷道:“没刀。”
齐静春喝口酒,道:“那就是强者出拳向更强者?”
汉子当时那是真紧张,不单单是什坐镇此地儒家圣人身份,也不仅仅是儿子先生身份,而是自己师父六个字评价,“有望立教称祖”。李二那种紧张,并非畏惧,而是诚心诚意佩服,天大地大,武道越高,修为越高,就会发现更高处某些人,行走得何等不起,对于这些形单影只伟岸背影,李二哪怕不怕天不怕地,样愿意拿出足够分量敬重。
所以李二那个时候只得有什说什,“这个勉强沾点边……孩子打架,总不能出手,可是找找他们身后老祖宗掰扯掰扯,不难。”
齐静春拿碗跟汉子碰下,笑问道:“这次出门,感觉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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