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贺小凉都有些毛骨悚然。
齐静春最后次出手,虽然很快就被各方圣人遮蔽天机,但是贺小凉不但亲眼看到过那场大战开头,还感受到那场大战余韵,哪怕等到她有所领悟,已经是大浪拍岸尾声那点岸边涟漪,就已经让贺小凉倍感震惊,与此同时,更加坚定贺小凉向道之心。
天下如此之广大,高人如此之巍峨,贺小凉为何不自己走到那里去瞧瞧?
道人微笑道:“不用多想什,水落自然石出。”
之后这位在洲之地都算辈分极高道人,缓缓行走于荷塘岸边,悠然思量。
金童可怜兮兮地快步离开,明摆着是三天三夜才对,苦哉苦哉。
道人步跨出,瞬间来到座荷塘畔,站在道姑贺小凉身边,直截当问道:“大道,经常与风俗世情相悖,毕竟这里是浩然天下,你可想好?”
贺小凉伸手轻轻拍着白鹿柔软背脊,点头道:“师叔,想好。”
年轻道姑脸色黯然。
道人望着池塘绿意浓郁荷叶,寒冬时节,山外早已冻杀无数荷叶,这里依旧株株亭亭玉立,宛如盛夏光景,他轻声道:“真到那步,师叔会站在你身边。”
客,松开剑柄,缓缓离去,只是撂下句话,“好自为之。”
位面如冠玉道士站在神诰宗金童身前,收起那只挡下魏晋剑气手掌,手心伤口,深可见骨。
道士温声道:“向道之人,修心还来不及,何必逞口舌之快。”
那位道统金童恭敬道:“师叔,知道错。”
那位玉树临风俊逸道士笑着教训道:“知错就改,可别嘴上认错就行。”
道人思量着世间最天经地义些事情,比如为何会下雨,为何会以人为尊,为何会有阴晴圆缺,为何会有洞天福地,诸如此类,这些被所有人习以为常
贺小凉非但没有任何感激涕零,反而感慨道:“大道真无情。”
道人嗯声,“确实如此。你能有此想,于修行是好事。”
他之所以站在她贺小凉这边,选择站在师兄玄符真人对立面,不是他觉得贺小凉可怜,而是他站在大道之上,恰好贺小凉位于这条大道而已,如果有天这对师徒颠倒位置,他样会做出相同选择。
贺小凉收起那点思绪,笑问道:“师叔,那个们戏称为陆小师叔家伙,到底是何方神圣?他可是在南涧国边境滞留将近年。”
道人摇头道:“算不出那人根脚,既然他愿意称呼为师兄,下棋又输给他,就只好随他。只算出他在骊珠洞天,是那个死局那个死结,但是齐静春做法出人意料,让他到最后仍是没有机会出手,以及他跟神诰宗上边正宗有些渊源,仅此而已,再多就算不出。”
身边两尾大鱼游曳年轻道人赧颜道:“师叔,真知道错啦,定改。”
被称为师叔道人,其实年纪不大,看着还不到而立之年,微笑道:“你要不愿意改,师叔也没办法啊,谁让你师父是掌门师兄。”
那金童阵头大,他就怕师叔这个样子跟人说话,事实上便是宗主祁真,恐怕都要发虚。
他立即苦着脸道:“师叔,这就去抄写部青词绿章。”
道人点点头,“可以抄录繁露篇,三天后交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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