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河婆升为河神却无祠庙香火妇人,缓缓潜入河水底,眼神阴森,满脸怒火,脚踩死只河底烂泥里老王八,又补上脚,踩得龟壳粉碎才罢休,心性不定妇人随即有些后悔,磨盘大小老王八,已经活小两百年,加上如今骊珠洞天四散流溢,花草树木,飞禽走兽,律雨露均沾,已经给老王八生出丝灵性,说不定两三百年后,只要它成功开窍,就会成为妇人手底下员可用之兵。
妇人哀叹声,弯腰对着那堆破碎龟甲,“你要怪就怪那个姓陈小泥腿子,是他牵累你,他才是罪魁祸首。陈公子,呸!克死爹娘小王八蛋,跟你才是路货色,怎不干脆死在游学路上,给人踩得稀巴烂……”
妇人心中恨极泥瓶巷少年,骂骂咧咧,身形曼妙地行走于水底,身后拖曳着长达丈有余青丝,如同豪阀贵妇漫长裙摆。她不知不觉往下游逛荡而去,等到她回过神,已经来到龙须河和铁符江交界处,脚底下就是疾坠而落迅猛瀑布。
吓得她掉头就跑。
这年当中,龙泉郡热闹纷纷,无数妖怪精魅从四面八方涌入,希冀着能够在此修行,汲取灵气。如果说她这个龙须河神,最多只是趁
松开手,得意洋洋道:“老爷,这婆娘长得不错,臀儿滚圆,个能有傻妞儿两个大呢,不如收当丫鬟吧?”
粉裙女童满脸涨红,羞愤难当。
青衣小童脚边河面上,露出颗脑袋和段白皙脖颈,这位妇人模样河水阴神,面目丰腴,神色楚楚可怜,头鸦青色瀑布头发,铺散在水面上,随着剧烈晃荡河水荡漾摇曳。
见着陈平安,好像个子稍高点,穷酸依旧,就是不知怎祖坟冒青烟,竟然收拢青衣小童这厉害喽啰,妇人眼神晦暗不明,迅速收敛复杂思绪,微微垂下头,泫然欲泣道:“是龙须河新晋河神,按例需要巡查所有途径河岸各路人等,职责所在,若是无意冒犯各位,还望三位神仙手下留情,莫要跟般见识。”
陈平安让青衣小童赶紧上岸,对这位面孔陌生龙须河神抱拳道歉道:“是们冒犯河神夫人。叫陈平安,就是龙泉本地人,不知河神夫人是何方人士?”
妇人眼神闪过抹古怪,很快怯生生道:“既然当方山水神灵,就必须斩断俗缘,这跟僧不言名道不言寿,是样道理,所以公子莫要询问来历。总之不但没有害人之心,反而还会庇护这条龙须河河水运。”
青衣小童勃然大怒,“给脸不要脸是吧,欺负家老爷好说话是吧?”
陈平安伸手按住青衣小童脑袋,不让他重返水中跟位堂堂河神撕破脸皮,对着妇人点头笑道:“有劳河神夫人。”
妇人连忙抬起截白藕似手臂,摆手道:“不敢当不敢当。这次是不打不相识,陈公子无需多心,以后若是有事,公子让人到河边知会声,定不会推脱。”
陈平安不再跟那位河神继续生硬地客套寒暄,这本就不是他强项,而且对方口口声声陈公子,让陈平安浑身不自在,就带着青衣小童和粉裙女童快步离去,很快就走近那座河畔铁匠铺子,陈平安犹豫是去跟圣人阮邛和阮姑娘打声招呼问个好,还是先回小镇泥瓶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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