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有人在用手指叩响少年心扉。
像是在在询问着什。
直至本心。
仅存丝意识支撑着不愿认输少年,只能以心声作答,答案连他自己都不会知道。
人力有尽时。
表象凄惨,内里更加不堪,体内气府之间经脉,如同被铁骑马蹄践踏得泥泞四溅。
陈平安最后想到位姑娘。
他会心笑。
也只能会心笑。
因为陈平安脸庞,早已扭曲出个僵硬死板狰狞神色,不可能再有丝毫变化。
只是单手握紧它,另外手轻轻放在槐木剑上,作为某种情绪上支撑,到后来就不得不死死攥住剑身。
手心早已被灼烧得通红片。
痛彻心扉,神魂颤动。
剑胚灼烧带来疼痛,除肌肤血肉,更多是种类似融化铜汁浇灌在心坎上恐怖。
十八停剑气运转之法,自然而然开始流淌,次次冲击着那些命名迥异于当今气府窍穴,拼死抵御着那股火烫带来震荡。
陈平安终于支撑不住,向后倒去,后脑勺磕绿竹地面,略微清醒几分。
嗡嗡嗡。
只觉得肚子里传来阵古怪动静。
人身即为小天地,忽起剑鸣不平声!
陈平安依然在默默遭受着巨大伤痛。
从头到尾,声不吭。
他已经意识模糊,浑浑噩噩,迷迷糊糊之中,陈平安想到个个人名,走马观花,熟悉,景象画面会相对清晰长久些,不那熟悉,就会闪而逝。
有喜欢,有仰慕,有尊敬,有畏惧,有厌恶,有反感,有可怜,有仇恨,有疑惑……
咚咚咚……
之前陈平安直停滞在六七之间,死活无法突破那道门槛。
无论陈平安如何练拳练桩,如何跟青衣小童切磋淬炼体魄,都不得其法,故而不得其门而入。
陈平安为尽量减轻对疼痛感知程度,身躯剧烈颤抖他,开始不得不竭力分心去想别处,去想崔东山大声朗诵圣贤典籍内容,去想年轻道人陆沉药方字体,想风雪庙魏晋剑破空破万法,想象今天泥瓶巷内白虹飞剑敲击春叶秋风奇异景象……
件件事情,想依旧皆是毫无益处。
陈平安除手心血肉模糊,与剑胚黏在起,还开始七窍流血,这还不止,全身肌肤细微毛孔,开始渗出血丝,最后凝聚出粒粒触目惊心血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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