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笑道:“取名字还是可以吧?”
青衣小童嘴角抽搐,然后挤出个笑脸,伸出大拇指,“老爷这取名字功底,很深,深不可测,返璞归真,大俗即大雅,比读书人还有学问!”
粉裙女童欲言又止,她摸摸胸口,想想,还是昧着良心不说话吧,正月里,不可以扫老爷兴。
陈平安看眼粉裙女童,疑惑道:“难道不是特别好?那凑合总有吧?”
粉裙女童闭紧嘴巴,不说话已经昧良心,如果开口说好,她过不去心坎这关。
崔赐满脸涨红。
陈平安打圆场道:“崔赐,跟你家先生说声,东西收下,会好好练习画符。”
崔赐板着脸点点头,转头朝青衣小童冷哼声,转身大步离去。
青衣小童对着少年背影,隔着老远距离,耍通拳打脚踢王八拳,这才稍稍解气,坐回门槛,满脸愁容道:“老爷,小镇这个穷凶极恶龙潭虎穴,你是怎活到今天啊?换成是和傻妞儿,恐怕早就被人抽筋剥皮。”
陈平安感慨道:“不知道啊。”
,人家会高兴,送给困难门户,人家更会珍惜。
不管是锦上添花,还是雪中送炭。
都是好事。
只不过这个,是陈平安读书识字之后,才明白自己为何做对。
阮秀当时听之后,笑着特别开心,说山上山下不太样。
青衣小童愤愤不平道:“老爷,咋,不相信眼光?那说明你眼光真不行!”
陈平安试探性问道:“取名不咋?”
青衣小童嚷嚷声,终于忍不住要仗
粉裙女童来到门槛,心有余悸道:“老爷,那个提水桶小姐姐,是谁啊?好可怕,觉得点不比老爷学生差。”
青衣小童使劲摇头道:“泥瓶巷是打死都不去,会羊入虎口!”
陈平安岔开话题,“给槐木剑,还有另外把阮师傅正在铸造剑,取名为除魔降妖,如何?”
他压低嗓音,“那块剑胚,觉得‘初’或者‘早上’,比较合适。”
两个小家伙面面相觑。
今年礼单人数,比起上次要少些,恩情分多寡轻重,有些父辈留下交情,不过是点头之交,其实谈不上恩情,陈平安还不至于大方到年年送礼,但是些上岁数老街坊,陈平安哪怕跟他们谈不上交情,仍是选择留在礼单上。
谁钱都不是天上掉下来。这跟个人兜里有多少钱,没关系。
陈平安想着以后有机会话,还是要铺桥修路。
粉裙女童对账完毕,就开始过问铺子经营状况,陈平安不掺和这些,想想,就将礼单递给她,让她不用着急购置物品。粉裙女童郑重其事地收下礼单,保证定给老爷办得妥妥当当。陈平安揉揉她小脑袋,来到青衣小童身边坐下,后者忧心忡忡,长吁短叹,不断重复江湖险恶四个字。
名叫崔赐秀美少年背着行囊找到铺子,说是他家先生在家走不开,就托他来送东西,要陈平安别不当回事,收下后好生收藏。青衣小童就不待见这个少年,斜眼瞧着老气横秋崔赐,气不打处来,猛然站起身,“你家先生跟家老爷,那是平辈相交,你个小书童,放尊重点,又不是家老爷得什天大恩赐,你嚣张个什劲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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