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脚站在廊道老人,望着崔瀺侧脸,叹口气,“巉瀺,你不该变成这样。”
崔瀺指指远方,讥笑道:“是崔瀺,你孙子崔巉在大隋,不但是少年模样,还带着幼稚少年心性,应该随你喜好。”
崔瀺心情大坏,突然厉色道:“出来!”
这声怒喝,吓得青衣小童和粉裙女童打个激灵,青衣小童更是吓得两股战战,怎,在肚子里偷偷骂几句娘都不行?这也能听得见?儒家圣人啥时候这般神通广大?
好在很快竹楼外那条幽静小径处,走出位修长如玉男子,约莫三十多岁,英气勃发,身穿黑衫,浑身散出股子冰渣子似生硬气质,看就是个不好相处人物。他步伐坚定地走到竹楼外,向二楼低头抱拳道:“崔氏末席供奉孙叔坚,拜见大骊国师,拜见老祖宗!”
嘤啼鸣,婉转悦耳。
谢实竖耳聆听,会心笑,抱拳道:“老人家说,先前是谢实诚意不够,没这强买强卖道理!所以他老人家这趟正在赶往龙泉郡路上,还说亲自帮助你们大骊王朝,拐骗……”
谢实按照原话五十地说到这里,神色略微僵硬,想着为尊者讳,赶紧改口道:“请来宝瓶洲道统‘玉女’贺小凉,免去你们大骊日后与神诰宗交恶,以表诚意。所以你们大骊宋氏真正需要用心地方,只在真武山处。”
曹曦想想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但是从谢实言语之中,偏偏找不出毛病。
谢实望向大宅门口方向,抱拳笑道:“若是想要交手,等到这件事情办完,谢实定奉陪!”
崔瀺眼神不悦,“那托钵僧人拦阻过你次,等于救你命,你还敢进山来此?!”
当时崔瀺悄然离开驿站去见老人,其实早就察觉到躲在暗处男子,那个时候崔瀺就起杀心,只是僧人先行出手,挡在崔瀺和那位崔家供奉中间,崔瀺不愿节外生枝,才没有出手杀人。
孙叔坚脸色沉毅,保持抱拳姿势,但是抬起头,与大骊国师对视,“崔氏祖宅专门有人负责盯住老祖,每隔十年就换人盯梢,防止有人暗中加害老祖,这十年正是在下。老祖此次擅自离开南方,也正是在下帮忙传递错误谍报,谎称老祖依然滞留在南方带。”
崔瀺眯眼笑道:“所以你
然后他偏移方向,面朝西南大山之中,正是落魄山竹楼所在,“想要与家老爷交手,样要先跟谢实打过才行,还望理解。若是你觉得是谢实瞧不起你……”
谢实收起拳头,双手负后,冷笑道:“那就当是谢实瞧不起你好!”
许弱撂下句,“此间事,定奉陪。”
落魄山那边,老人转头笑望向崔瀺,道:“如何,应该什时候出手?换做平时,真忍不。”
崔瀺神色如常,拇指与食指轻轻摩挲,似乎在权衡利弊,缓缓道:“不急。本来就是谈生意,他谢实漫天要价,就想着借你武道九境,帮助皇帝陛下就地还钱而已。既然幕后大佬露面发话,退让大步,大骊没必要跟谢实撕破脸皮,呵,以后还得谢实坐镇观湖书院以北山头,可不能伤着这位天君老爷,出山之后,还要劝说许弱暂时不要意气用事,有点头疼,许弱这种人,无欲则刚,他认定事情,唉,头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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