粉裙女童捂住眼睛,不敢看这幕。
青衣小童咽咽口水,瞧瞧,可不就是拳打死人?
二楼崔瀺出声问道:“为何要如此?”
老人转身跃回二楼檐下,“这种人根本不配学拳法。”
既然人已死,虽然多少有些惋惜,有望八境甚至百尺竿头更进步纯粹武夫,是颗不容小觑重要棋子,但是崔瀺很快就放弃这点情绪,人都死,多想无益,好在是别人地盘,不用他收尸。
天大机缘就在眼前,孙叔坚仍然没有丧失理智,直截当问道:“敢问老祖,是以第几境修为出拳?”
二楼崔瀺微笑,确实有资格做自己棋子。
楼老人肆意大笑,欢快至极,“你是六境,老夫不欺负人,只以五境赏你拳,如何?”
男子脚前踏,脚后撤,摆出自己拳架,股拳意如溪涧泉水,流淌全身,浑然天成。
显而易见,在武道之上,自学成才孙叔坚不但有大毅力,更有相当不俗大悟性,以他野修身份,极有可能为走到今天这个高度,六境巅峰武夫,州之内横行江湖武道宗师,付出很多外人不可知心血。
这是跟讨赏来?”
男子虽然摇头,可毫不掩饰自己眼神炙热,朗声道:“不敢!孙叔坚只希望能够向老祖学拳!哪怕天资有限,只能学到点鸡毛蒜皮,虽死无憾!”
光脚老人笑道:“在这落魄百年岁月里,偶尔清醒时候,记住很多个你这样家伙,他们大多修为比你高,但全部是绣花枕头,说起天赋和战力,还真不如你这个野路子出身六境武夫,你无须妄自菲薄,说不得你选择自愿贬谪到身边,烧个冷百年冷灶,也是你孙叔坚私心谋划,对不对?”
孙叔坚颇有几分真小人风范,点头道:“确实是心存侥幸,希冀着借助老祖青睐,步登天!”
“哦?野心勃勃,身边这位大骊国师,说不定会喜欢你。”
崔瀺
孙叔坚屏气凝神,隐约之间,已有几分大家风范,“有请老祖出拳!”
崔瀺突然没来由叹息声。
光脚老人步踏出,拳砸去。
粗朴无华拳,打在孙叔坚额头上。
根本来不及阻挡老人孙叔坚,瞬间倒飞出去十数丈,躺在血泊中,四肢抽搐,七窍不断有鲜血涌出,濒死之际,这个心比天高年轻武夫,瞪大眼睛望向天空,眼神中充满疑惑不解,不甘和愤懑。
老人指指身边崔瀺,然后指指自己,最后指向楼下那位纯粹武夫,“忘恩负义玩意儿,既然还知道是崔氏老祖,还敢如此行事,你小子真是胆肥。你就不怕清醒时候,拳将你打成烂泥?”
孙叔坚眼神坚毅,“只知道不搏搏,赌上赌,肯定会后悔辈子!”
崔瀺眯起眼眸,第次仔细打量这个年轻晚辈。
有点意思。
老人眼角余光将崔瀺表情尽收眼底,笑笑,轻轻跃下二楼,飘然站定后,老人身后就是大门紧闭竹楼楼,里头大药桶里还躺着个凄惨少年,老人盯住浑身肌肉紧绷家族末流供奉,“想跟老夫学拳,没点真本事可不行,敢不敢接老夫拳?接下,不说九境,八境就是你孙叔坚囊中之物,接不住,那就没第二拳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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