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拳,才是辈武夫真正神意所在!”
砰砰砰阵阵剧烈撞击声,显而易见,是好不容易起身后陈平安,又给打得次次撞在墙壁上。
“陈平安,再来!这点疼痛算个屁,你要是个带把,就站起来再吃拳……”
老人安静片刻,然后蓦然大怒,骂骂咧咧,好些骂人言语,其实都是跟泥瓶巷少年学来。
原来陈平安心弦差点绷断。
老人大笑道:“名纯粹武夫,想要屹立于群山之巅,靠什?就靠口气,硬生生耗死那些可以肆意借用天地灵气练气士!你这口气,若是吃点小苦头,就丧失出拳能力,还想着龟缩起来疗伤换气?你出拳之人会给你这个机会吗?所以你陈平安积攒出来这口气,还远远不够!”
小苦头。
满脸血污陈平安根本说不出句话来反驳。
老人虽然嘴上歹毒,极尽刻薄挖苦之能,但是如果跟老人有过生死之战武道大宗师、或是重创、毙命于老人手上山上神仙,定会感到匪夷所思,老人除拳法通天之外,再就是出名眼高于顶。
巅峰之时,以东宝瓶洲唯位十境武夫身份,只凭副肉身、双拳头纵横三洲之地!出拳之前,老人不报姓名,出拳之后,也不报身份,来也匆匆去也匆匆,场架打过就走,不小心打死谁,徒子徒孙们有胆子有本事,只管找他报仇便是,任你是十人百年围殴,任你法宝迭出机关算尽,他概靠双拳接下!
过犹不及。
陈平安不愿服输,不仅靠着那口气强撑,甚至无意中动用虚无缥缈“心气”,然后被老人拳打飞之后,心气都并下坠,是真正生死线之间,这也是老人教拳之后第次出现意外。
嘴上不依不饶老人早已蹲下身,赶紧掌捂住少年心口,低头望去,是少年张痛苦到扭曲黝黑脸庞,还有少年条放在胸膛上胳膊,拳头紧握,纯粹是下意识本能动作。
老人伸出另外只手,轻轻握
那会儿,三洲只知道这位脾气古怪无名氏神人,极少对手下败将报以尊重,哪怕是位旗鼓相当对手,老人样不当回事,更加未有过半点收徒念头。
这栋落魄山竹楼大有玄机,崔姓老人每天能够清醒个时辰,如今随着步步重返巅峰,在半数时间里都能够保持头脑清明。这位大骊国师崔瀺爷爷,从巅峰坠入谷底之后,对于家族早已彻底失去好感,当年因为孙子事,曾经被家族那帮趋炎附势龟孙子伤透心,更无半点香火情,如今到落魄山,每天待在竹楼,时不时站在二楼远眺山水,老人开始有点喜欢这个清净地儿,不仅仅竹楼是自己福地那简单。
魏檗走到竹楼外,刚好听到老人声怒吼,“陈平安,躺着算怎回事!站不起来,爬也要爬起来!”
“你可知道老夫此生远游,出拳杀人伤人无数,唯敬重之人,是谁吗?!”
“是个如今连名字都忘记八境武夫,此人濒死之际,被老夫脚踩在面门之上,八境武人死前,竭力抬起拳头,向老夫递出生平最后拳,哪怕那拳已经孱弱得比稚童妇人还不如,但是那拳,却是天底下所有十境武人,甚至是传说十境武神,也要尊重佩服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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