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默默记住正阳山所在阁楼张张容颜,知己知彼,才能有放矢。比起将来旁敲侧击和道听途说,现在眼中所见这幅画面,最为直观真实,将来这些人,说不定就会是拦阻自己登山
风雷园出战方,为园主关门弟子,名叫黄河,背负只巨大剑匣,不知是藏有大剑,还是拥有多把长剑。
在几乎所有人都在关注两位年轻剑修时候,陈平安却在悄然运转体内真气,凝神望去,寻找那些阁楼内某个身影,虽然长幅画卷就那大,但是此事之所以风靡天下,就在于练气士和纯粹武夫眼力都远远超乎常人,世人见芥子即是芥子,道祖却像是看到座天下,凡俗看花叶即是花叶,佛祖却可以看到个小千世界。
陈平安眼神下子晦暗起来,抓几片雀舌茶放入嘴中,轻轻咀嚼。
栋高楼顶楼廊道中,位白衣魁梧老者,双臂环胸,正在俯瞰神仙台广场,有相貌精致女童骑在老人头上。
老者位置居中偏右,栏杆之后这层,俱是正阳山祖师爷,男女皆有,个个器宇不凡,剑气汇聚,如江河入海,气冲斗牛。
是正阳山不知从何处得知,山数峰俱是震动,群情激奋,有人拖家带口上坟烧香敬酒,有苟延残喘腐朽老人大醉酩酊,正阳山年轻剑修,更是战意昂然,三百年屈辱愤懑,终于有机会吐而空。
事实上,两场大战之后,正阳山确确赢,而且赢得很漂亮,面子里子都挣个盆满钵盈,以至于最后那场最年轻辈分胜负,打与不打,都成多余。
婢女秋实有些担心,觉得最后场多半是打不成,那个叫风雷园门派,已经输掉两场,好歹第二场风雷园老祖,只是差口气,好歹挽回些许颜面,若是第三场再输,那就是连输三场,传出去风雷园名声就算彻底毁。
风雷园现在止步,还能捞个愿赌服输安慰。
陈平安想起那个同入山寻找楷树剑修刘灞桥,突然说道:“第三场,风雷园定会打。”
陈平安死死盯住那个白衣老人,片刻之后,转移视线,另外栋高楼,是神仙台留给风雷园观景点,从上到下,所站剑修数量稀少,比起正阳山中五境剑修倾巢出动,风雷园这趟随行之人,屈指可数,而且多是容貌年轻晚辈,例如吊儿郎当坐在栏杆上刘灞桥,坐姿不雅,但是两战皆输后,刘灞桥神色凝重。
穷酸道士看得神情专注,喃喃道:“开始。”
秋实笑道:“先前两场比剑,都是奔着打死对手去,这场架不用分胜负,而且无关大局,估计会打得你来往,不会再像先前那血腥。”
陈平安不做点评。
他心思,主要还是放在那头正阳山搬山猿身上。
刘灞桥对陈平安来说,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,在那拨外来神仙当中,留给陈平安很深印象。
陈平安单纯觉得能够教出刘灞桥宗门,不会就这退缩。
果不其然。
风雪庙、正阳山和风雪庙三方,番秘密交涉之后,面若稚童、身材矮小那位风雪庙宗主,带着男女走到神仙台中央,宣布第三场大战即将开始。
正阳山出战方,为苏稼,女子悬佩长剑,腰别枚养剑葫,英姿飒爽,可谓倾国之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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