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右边年轻剑修转过头,不耐烦道:“要打就赶紧打,少在那里磨嘴皮子,别脏们耳朵!”
好嘛,又来个脾气,bao躁,非但不劝架,还往死里火上浇油。
陈平安有点头疼,该不会真打起来吧?
以小剑别发髻女子剑修,对此无动于衷,只是抬头望向画卷,似乎在回味三场死战蕴含精气神。
好在那位先前与魏檗打过交道船主,笑着走过去,视线扫过众人,从儒衫老人作为起始,每看到人,便抱拳喊出个称呼:“剑瓮先生,青骨夫人,斛律公子,能否卖个面子,今天就这算?”
最左边座位,那个头戴貂帽儒衫老人,实在受不隔壁那份聒噪,以及没个尽头指点江山,从第场大战起,附近那些家伙就在吹毛求疵,这里不行那里不好,烦得要死,老人便歪歪脑袋,朝地上狠狠吐口浓痰,“三人剑术,是比不得咱们俱芦洲剑仙,可三场大战,打得意气十足,酣畅淋漓,还要咋样?”
高大男子厉色道:“老家伙找死?”
老人冷笑道:“找死又如何?不如订个生死状,看完风雷园和正阳山热闹,咱们也让别人看个热闹?输,老子认栽。赢,干你那姘头三天三夜,咋样?”
绝不叨叨,说干就干。
妇人身边那个斯文儒雅怯懦男人,当起捣糨糊和事老,“有话好好说,好好说……出门在外,大家又都是俱芦洲人氏,何必伤和气……”
练气士,洒然笑道:“死之后,以后风雷园,就交由你们两个去扛起大梁。”
黄河脸色冷漠,“师父,人足矣。”
刘灞桥嬉皮笑脸道:“这感情好,能者多劳,不用挑担子。”
李抟景开怀大笑,伸手指向黄河,“剑修之杀力无穷,名动天下,归你。”
然后手指转向刘灞桥,“剑修之潇洒绝伦,醇酒美人,归你。”
三方大可以不卖这位船主面子,甚至卖不卖给打醮山点薄面,都无所谓,但是当船主报出简简单单三个名号后,事情就简单。
绰号剑瓮儒衫老人,是俱芦洲南方位极其有名怪诞剑修,境界不算太高,金丹境,无门无派,但是擅长养剑于古瓮中,而且经常无偿帮助中五境剑修温养飞剑,故而交友遍天下。
青骨夫人,不是剑修,却有个十境剑修
身材干瘪瘦高妇人,非但没有动怒,反而饶有兴致地转头望去,笑道:“可惜老点,估计就你那老腰,经不起老娘三两下折腾。床下打架跟床上打架,大不样哦。对吧,老腊肉?”
“呸!”
老人又吐口唾沫,“别说是你这竹竿娘们,老子连你那个小白脸男人起干!”
陈平安听得目瞪口呆。
怎感觉像是重新回到泥瓶巷杏花巷?
李抟景最后悠然自得道:“总之,都归们风雷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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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往南涧国鲲船之上,妇人身边魁梧男子讥讽道:“除最后出场那个黑衣剑修,还算有点真本事,其余三场大战打得般,若是放在咱们俱芦洲,哪里有脸皮摆出这大阵仗。”
妇人点头笑道:“那只养剑葫是真不错,不知有没有机会买下来。”
拱手肃立老嬷嬷微笑道:“夫人只需报上门号,想必不难拿下养剑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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