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髯刀客环顾四周,抬头瞥眼大门紧闭二楼美人靠,收回视线后,讥笑道:“呦,还有心情跟在这磨嘴皮子,看来是有些依仗,也对,凭你出身,和这份五境垫底练气士修为,说不得在这百年之间,早已经营偌大份肮脏家业,否则附近山水神祇也不会对你所作所为,视而不见。如果没有猜错,你虽然肯定是没脸皮去认祖归宗,但是在外边,没少做扯虎皮大旗勾当,才能唬得外人不敢动你分毫。”
说到此处,大汉已经怒极,面容如寺院塑像里天王怒目,舌绽春雷道:“是也不是?!”
手持长剑男人微笑不语,眼眸深处有些怅然。
大髯汉子厉色道:
古宅后院,绣楼外边,大战正酣。
远游至此只为斩妖大髯刀客,虽然武道境界不算太高,扎扎实实四境,但是手中那柄宝刀,却是品相极高神兵利器,灌注真气之后,出刀之际,红光绽放,隐约有风雷声,势不可挡。
先前守在三进院子老妪,竟然是位深藏不露三境练气士,只是年寿已高,精力不济,仍是不敌大髯豪侠和那柄宝刀,十数个回合就被大汉以刀背击晕,脚挑踹,撞入厢房内,昏死过去。
原本老妪不至于如此不堪,只是久在樊笼里,被阵法聚拢过来阴煞之气浸染已久,虽然不是见不得光阴物鬼修,却也天然畏惧那柄宝刀阳刚之气。而且大髯刀客游历四方,搏杀经验极其丰富,老妪迅速落败,确实在情理之中。
最后进院子,起先古宅男主人选择独自退敌,从美人靠那边飘落院中,挑把尘封已久长剑,剑身清凉如水,与刀客对敌,剑走轻灵,并不与宝刀硬碰硬,每次出剑,直刺大髯汉子关键气府,剑尖吐露青色剑芒,在雨幕当中带起丝丝凄美流萤。
大髯刀客出手,颇有沙场悍卒风采,粗朴无华,每次出刀多快而猛,招式并不繁复,也谈不上如何精妙,刀刀干脆利落,收放自如,刀不中则已,中必重伤。对阵那位黑衣男子上乘剑术,大髯刀客犹有余力。
给他瞧出些蛛丝马迹,汉子出刀更加迅猛,因为有几分真火,大骂道:“你这鸟人,明明出身仙家正道,好好大道长生不去争取,为何要自甘堕落?!到头来沦为半人半伥鬼,偏袒这女鬼,祸害得此处方圆数百里,荒无人烟?!你说你该不该死!”
大髯汉子怒喝声,双手持刀,重重斩下,刀砍在那人剑上,砍得连人带剑都给崩出去数丈,面容年轻却白发苍苍古宅主人,路倒滑,脚下雨水四溅,好不容易站定身形,咽下口涌至喉咙鲜血,神情枯槁男子手腕拧,抖个剑花,瞬间搅碎剑尖附近无数雨滴,碎裂声响宛如春日爆竹。
大髯汉子脚向前重重踏出,手提刀,宝光流转,照耀着整条胳膊都笼罩在光辉之中,大汉手伸手指向那男人,怒目相向,“佛家说回头是岸,你这个欺师灭祖混账玩意儿,还不收手退下?!真当徐某人不敢连你并斩杀?!”
那个男子是今夜第次开口说话,大概是腹有诗书气自华,虽然嗓音沙哑,如石磨钝刀,但是气质清雅,神色从容,非但没有恶语相向,反而是打趣道:“佛家还说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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