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幕僚心中叹息,自己送上门江湖关系,这位刘郡守都接不住,也怨不得手好文章却只是四品官,更何况刘郡守座师房师,如今还是彩衣国公卿高官。如果换成他是郡守,别说是跟富人借钱,就是砸锅卖铁也在所不惜,假设那位大髯刀客,是位三境小宗师江湖高手,只要关系到,那桌面底下能做事情,多去。再说,人情人情,没有人情往来怎有人情,想着事事别人求己,可不是为官之道啊,与郡城豪阀大族有点往来,借几百两银子而已,真是你刘郡守丢面子?错啦,是你给那户人家面子呢。只是这些事情,刘郡守不爱听,觉得有辱斯文,
胭脂郡,太守府邸。
偷过自家老爹郡堪舆候选图,家贼刘高华有些心虚,觉得五十两银子有些烫手,便想着补救二,就将大髯刀客三人晾在客厅,自己跑去他爹处理政务官厅,说是自己这趟出门游历,遇上书本上神仙中人,其中用刀大髯汉子,是位名动江湖江湖豪侠,便是郡内第高手,都未必是他三合之敌,万万怠慢不得。还有位龙虎山张天师,背负把桃木剑,家学渊源,杀妖降魔,手到擒来。最后位姓陈,更是不得,别瞧着少年模样,其实是八九十岁高龄,只是“修道有成,颜如少童”而已。
儿子刘高华这番天花乱坠吹捧,把郡守大人给说得将信将疑,略带着丝忐忑,带上位见多识广府邸幕僚,同前往客厅招待贵客,结果刘郡守大失所望,男人确实没见过诸多神怪精魅,可是看人眼光,真不差劲,打过招呼之后,落座喝杯茶,就兴致缺缺,让刘高华好生款待三位贵客,就找个由头返回官厅。
路上,刘郡守摇头道:“什豪侠天师,名不副实,坑蒙拐骗到家府上,真是胆大包天,若是之后胆敢提出非分要求,本官非要让他们牢底坐穿,把牢狱饭吃饱。”
老幕僚轻声笑道:“混吃混喝倒也不至于,年轻道士和背匣少年不好说,那名刀客是确有几分真本事,府上护院肯定不是对手,刘大人,要知道入府之前,曾经游历江湖二十余年,见识过数位大名鼎鼎江湖宗师,在咱们彩衣国南方,都是屈指可数顶尖高手,仅论气度,大髯汉子毫不逊色,目露精光,气度森严。”
郡守点点头,“如此说来,还真有几分道理。”
老幕僚小声提醒道:“刘大人,你想想,驻守本州那位将军大人,是公认四境大宗师,咱们曾经在筵席上远远观望,当时就觉得哪怕喝酒谈笑,却也有股不怒自威气概,很是吓人,仔细回想,那位自称姓徐江湖人,是不是与之有几分相似?”
刘郡守皱皱眉头,“听你意思,是要好好拉拢番?可是听说江湖人打交道,都是掷千金才算英雄气概,若是只拿出几两银子做盘缠什,不是客套情谊,反而是羞辱,会得罪那帮江湖莽夫,本官向来为官清廉,并无盈余,能够出手,这可如何是好?难不成还要跟郡城富豪借银子?”
说到这里,郡父母官神色有些不快,“若是这般满是铜臭气关系,本官不要也罢。”
读书人看待江湖汉,尤其是有朝廷官身读书人,其实心底还是瞧不上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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