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儒生抬手揉揉貂帽,这次不再遮遮掩掩,直接以言语出声,笑道:“小姑娘,若是真不喜欢那位斛律公子,便是直接说,不用觉得个男人是好人,便定要喜欢。以后若是遇上喜欢男人,也不定是坏男人,就非要不喜欢。”
年轻女子脸色微红。
老人感慨道:“颠簸辈子,四海为家,临反而觉得还是这鲲船上小院落,能够让人心静,所幸上
书生笑道:“只要是你拿回头颅,不就行?东西仍归楚氏国库,不过是在这边转手而已。”
那人冷哼声,转身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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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南涧国稍作停留之后,那艘打醮山鲲船继续升空,御风南下。
鲲船航行在宝瓶洲中部偏南上空,依然是云淡风轻好时节。
,不过在这期间,买椟楼也展现出足够江湖血性,不惜代价,专门刺杀那座仙家下山游历弟子,长达二十余年漫长纠缠,个几近覆灭,个伤筋动骨,最终在古榆国国师亲自调停下,双方停战。
如此说来,江湖门派,不止有苟延残喘和仰人鼻息,也有这般舍得身剐敢把神仙扯下山雄迈气概。
其余两名练气士,妖娆妇人是散修出身,擅长使毒,手段层出不穷,让人防不胜防,能够使人神魂腐败,无论是江湖武夫还是山上神仙,都不愿招惹这位“蛇蝎夫人”。
但是另外位练气士,则是张从未在古榆国朝野现身陌生面孔。
能够让这四位大人物齐聚堂,原因很简单,那位瞧着像是进京赶考书生年轻人,是古榆国国师。
这天黄昏,那位磕掉颗牙齿貂帽老儒生,走出独门独栋豪奢院子,来到船头,视野所及,大日坠入西方,景象壮阔。
老儒生直这看着,不知不觉,身旁站着位同样是出门散步女子,以那柄名动俱芦洲小巧飞剑“掣电”,作为钗子,她也真是奇思异想,当然更是无比阔绰大手笔。
掣电尾端挂有粒珠坠子,理由更奇怪,是女子父亲,怕掣电速度太快,女儿无法驾驭,所以才找来粒从某座龙宫秘境当中获得螭珠,为此他不惜重新炼剑番,以便穿孔悬珠,用以滞缓飞掠速度。
老儒生没有转头望向前不久才“结仇”年轻女子,老人脸上笑呵呵,嘴唇不动,只是悄悄传递心声:“小丫头,你不该来见,小心露出马脚,到时候你爹再宠溺你,也轻饶不。”
年轻女子脸色冷漠,以心声答复道:“剑瓮先生,你为何要如此行事,你无亲无故,并无子嗣,也无弟子门生……”
吃过肥美鲜香那盘桃花鳜鱼,他从袖中掏出三张纸,各自绘有幅人物画像,弯曲手指,敲敲中间位背负木匣少年,笑道:“国库里有件玄字号法宝,谁成功截杀此人,就可以并拿走。事先说好,这位少年极有可能是六境剑修,三境纯粹武夫只是假象,千万不要被他蒙蔽。只管收取头颅,至于是怎杀,不在乎。其余两人,若是杀,也会有些彩头,诸位尽管放心。”
三人先后离去,只剩下那位名声不显练气士。
他讥笑道:“楚国师,慷他人之慨,不太好吧?”
书生微笑问道:“是你意思,还是皇帝陛下意思?”
那人沉默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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