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看到老祖神色凝重面容,好奇问道:“老祖宗,既然咱们宝瓶洲是浩然天下最小个洲,而老祖又是北俱芦洲这个大洲道主,还需要担心什吗?”
谢实摇头笑道:“你把天下事想得太简单,以后注定会有无数人叫嚣着‘这是俱芦洲欺负宝瓶洲无人吗?!’这些人物当中,大半只会摇旗呐喊,隔岸观火,小半会蠢蠢欲动,小半人数之中,又会有拨人,因为各种各样原因和初衷,从四面八方赶过去,这拨人中会隐藏着真正高手,比如……些个类似风雪庙魏晋人物,而且这类人,到最后会越来越多。不过你暂时只需要拭目以待,总之这件事,无论以后发展到何种态势,你在成为上五境练气士之前,都不要插手,安心跟随阮邛修行剑道。”
长眉少年心事重重,谢实哑然失笑,“就算发生最坏结果,也不是年半载就能出现,你操心什?”
少年闷闷不乐,转身走向院门,“老祖宗,去练习剑术。”
谢实独自坐在石桌旁,闭目养神,默默计算推演宝瓶洲大势走向。
陆沉身在小镇,谢实其实很忐忑,唯恐哪里做得不对,不小心就会被那位掌教老爷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。
谢实轻轻呼出口气,气势浑然变,站在院子里,遥望西边大山里梧桐山渡口,很快那边就会出现艘冠绝北俱芦洲巨大渡船,上边会有数位名动洲大人物,此次打醮山鲲船在宝瓶洲中部被人击毁,除打醮山数位祖师倾巢出动,还有几大势力起南下,名义上是联手调查此地沉船事件,至于真相如何,除势力最小打醮山,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,谢实知道,大骊国师崔瀺知道,新渡船上两位大佬也心知肚明。
剑瓮先生是最关键那枚棋子,是死士。
哪怕是北俱芦洲,也只有极少数,清楚这名散修那顶貂帽,其实正是法宝“剑瓮”,在帮人温养飞剑同时,也孕育出无数缕剑气,数百年积攒下来,剑瓮里边剑气,早已攒聚得密密麻麻,所以剑瓮先生倾力击,以彻底毁掉法器“剑瓮”作为代价,几乎等于是位玉璞境剑修全力击。
足够击沉那艘打醮山鲲船。
在谢实和少年前脚走出杨家铺子没多久,曹曦后脚就找到药铺子,店里边伙计都没当回事,如今小镇繁华,有钱人见多,不差这个胖子。
曹曦笑着询问杨老前辈可是住在后院,位年轻伙计正在药柜那边称量药材,瞥眼身材臃肿富家翁,朝悬挂竹帘子大堂后门,扬扬下巴,懒得多说什。曹曦道声谢,往那边缓缓行去,掀起帘子,四四方方大天井,屋檐下四
这切,都是为让谢实顺理成章地走出第二步,让这位北俱芦洲道家天君,亲自去往观湖书院以北地带,坐镇其中,彻底掐断宝瓶洲南北双方联系,不让大骊吞并整个宝瓶洲北方“大势”,出现任何意外。
谢实拍拍少年肩头,“陪去个地方。”
长眉少年跟随自家老祖宗走到杨家铺子,走出来时候身上就多件所谓“咫尺物”,以及那个杨老头个承诺。
付出,同样是天君谢实个承诺。
回到家中小院,谢实便跟少年说关于鲲船失事大致脉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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