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点头道:“不但有养剑葫和飞剑护身,昨夜还口气写二十张方寸符,能够帮缩地成寸,真要逃命,那速度保管嗖嗖,连自己都要忍不住伸大拇指。”
虽然听上去很像是说笑话,可老人转头仔细打量少年神色,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老人便放下心来,豪气干云,伸手按住“屹然”剑柄,“好!那就等你小子请吃这顿火锅!”
陈平安突然轻
宋雨烧惊讶道:“还真是只大剑仙养剑葫芦?!”
陈平安咧嘴笑。
但是宋雨烧接下来选择和话语,依然充满老江湖古板迂腐,拍拍陈平安肩膀,“陈平安,记住,千金之子坐不垂堂!走吧,你能来此送行,已算情至意尽,既然你武道之路,已是坦途,更身怀重宝,就更应该珍惜当下安稳,走走走,莫要再婆婆妈妈,信不信跟大军交手之前,先打你个灰头土脸?!”
宋雨烧厉色道:“宋雨烧说到做到!”
可也还是个但是。
。但是宋雨烧是生是死,剑水山庄是存是亡,都称得上是问心无愧,行走江湖,这还不够?很够!”
陈平安拍拍腰间酒葫芦,灿烂笑道:“跑起路来,真不是吹牛,两条腿肯定比四条腿战马还要快,而且还有保命压箱底宝贝,老前辈你不用担心,只管放开手脚收拾那个楚濠。如果不是有这份底气,今天不会露面。”
宋雨烧气急,恨不得个板栗砸在这个榆木疙瘩脑门上,“瓜皮!你小子真当自己小破酒壶,是山上剑仙腰间养剑葫?再说,你个淬炼体魄纯粹武夫,有传说中养剑葫芦,又有何用?!”
陈平安挪动脚步,站在宋雨烧身后,来到个不会被梳水国朝廷兵马看见地方,重重拍底款篆刻有“姜壶”养剑葫,沉声道:“初,有人瞧不起你呢,出来。”
宋雨烧愣在那里。
初出茅庐少年郎,身直愣愣江湖气,竟是半点不输老江湖宋雨烧。
那个穿草鞋,背木匣,腰间挎个养剑葫,葫芦里有飞剑,已经走过千山万水北方少年,对老人郑重其事道:“陈平安,来自北方大骊龙泉郡槐黄县泥瓶巷,也在行走江湖!”
老人转过身,大笑道:“瓜娃儿,似不似个撒子?”
陈平安踏步向前,与老人并肩而立,“还要回请你顿火锅。”
老人实在放心不下,虽然目视远方,不得不再问:“形势不妙,你真能想跑就跑得掉?”
干啥呢?
朱红色酒葫芦也没个动静啊。
陈平安有些尴尬,“十五。”
嗖下,缕惊世骇俗碧绿剑光,迅猛掠出养剑葫,速度之快,堪称风驰电掣,晶莹剔透那柄袖珍小剑,骤然悬停在两人之间空中,然后缓缓游荡起来,像是在跟主人陈平安邀功请赏。
陈平安早就心里有数,养剑葫芦里两位小祖宗,飞剑十五温驯听话,陈平安心意所至,十五就会剑尖所指,简直就是他贴心小棉袄,至于初这位大爷,那真是架子比天大,除非生死线险境,或是它自己感兴趣,陈平安基本上使唤不动,不过对此陈平安也不会强人所难,不奢望初能够像十五那样,事事顺心,最少在几次关键时刻,初从未坑过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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