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楚濠看到位地方驻军统兵武将,非但没有制止近乎糜烂糟糕局势,反而高坐马背,双臂环胸,好似置身事外局外人。楚濠顿时脸色铁青,气得咬紧牙关,恨不得策马飞奔过去,乱刀将其砍成肉泥。
楚濠脸色大变,抬起屁股,举目眺望,不知何时,大致按兵不动驻军厚实步阵,反而成为阻碍楚氏嫡系精骑救驾存在,已经将大纛下自己和数十骑贴身扈从,与三千精骑隔绝。
宋雨烧人对敌持斧壮汉和锦袍老者请出符箓力士,犹有余力,始终在观察楚濠举动。
陈平安逐渐发现事态发展古怪之处,步阵迅猛攻势缓缓下降,除那拨聚拢起来围攻自己江湖高手,军中箭矢、枪矛越来越稀疏,最后干脆就变成隔岸观火,看戏般。而且不断有都尉校尉模样武将在步阵缝隙策马游曳,不断与些下属伍长和精锐士卒诉说什。
宋雨烧剑将尊黄铜力士拦腰斩断,被打回原形符箓在空中化作灰烬,又剑划过两柄巨斧,长串火星绚烂炸裂开来,向四面八方激射
那笔丰厚嫁妆中最珍贵甲丸,瞬间如水银在楚濠披挂甲胄外边流淌,原本黑漆漆军方重甲,变成副布满云纹古篆雪白宝甲,名为神人承露甲,山上俗称甘露甲。
虽是兵家甲丸中最下等品秩,可遍观梳水国在内十数国,没有任何位统军大将能够拥有此物,当然不是这些手握雄兵国之砥柱们兜里没钱,而是有价无市,否则别说是价值千五百枚雪花钱,就是价格再往上翻番,武将们都愿意砸锅卖铁购买副,三千枚山上雪花钱,三十万两银子,换来张最好保命符,谁不愿意掏这笔银子?根本买不着而已。
山上兵家修士几乎全部垄断甲丸,而剑修之外练气士,淬炼体魄无法媲美前两者,因此更想要购置甲丸作为护身符,哪里轮得到山下武人莽夫染指?那不是,bao殄天物是什?
宋雨烧开始前掠,再无后顾之忧,人剑,愈发往无前。
因为有陈平安帮着殿后。
陈平安大笑声,步向前,跨出两丈多远,“回来!”
初不情不愿地放过青竹剑仙,慢悠悠掠回,显然有些闹脾气。
飞剑十五则转瞬间就环绕在陈平安四周,为他阻挡那些蜂拥而至矛尖和箭矢。
始终站在战马背脊上青竹剑仙叹息声,恋恋不舍地瞥眼宋雨烧腰间竹鞘,这位江湖声望还要压过宋凤山头松溪国剑仙,身体后倾,脚尖点,瞬间后掠出去,在空中转身,脚脚踩在大纛后方士卒头顶之上,就这样飘然远遁,彻底离开这支梳水国大军后,年轻剑仙收起那截青竹悬挂腰间,往州城方向缓缓行去,回望那杆大纛,惋惜道:“再想要趁机夺取那把青神山竹鞘,不知道要熬到什牛年马月。这宋雨烧此次能活下来话,怎都还能活个二三十年吧?”
青竹剑仙这临阵脱逃,梳水国朝廷大军马上开始军心大乱,楚濠眼神有些疑惑,转头望向几处地方驻军步阵,只比炸营略好些,照理来说,不该如此自乱阵脚才对,这四支梳水国关隘驻军,虽然战力远远不如自己嫡系兵马,可有两支精锐步军老营,曾经在边境战事熏陶过多年,远远不至于如此不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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