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安双手抱拳,笑容灿烂,“希望希望。”
宋雨烧笑着起身,“山庄就不留你,去交代下事情,然后起去小镇,请你吃顿火锅,然后你和朋友们就
陈平安咧嘴笑道:“真是朋友,其实欠人情也无所谓,下次来山庄,老前辈多请喝酒就行。”
宋雨烧啧啧道:“欠人情比欠钱要难受,是你小子说,这会儿朋友欠人情也无妨,还是你说,怎,天底下道理都是你陈平安?”
陈平安摘下养剑葫芦,轻松惬意地喝口酒,再无顾虑,也无负担,行走江湖之后,痛饮口美酒,而不是为掩人耳目,战场换气,真是美滋滋,“宋老前辈不把当朋友,就只管还钱还人情,口气还完,清清爽爽,大不以后路过梳水国,都不来山庄喝花雕酒吃火锅。”
宋雨烧犹豫下,无可奈何,只得收下那枚兵家甲丸,打趣道:“你小子到底是怎回事,都有些犯迷糊。”
陈平安眨眨眼睛,“在家乡当龙窑学徒时候,教烧瓷师父说过个道理,人情送头牛,买卖不饶针。”
再之后,就是形势剧变,苏琅剑砍掉林孤山头颅,买椟楼楼主见机不妙,再次远遁,被陈平安竭力驾驭飞剑十五,刺透腹部,可仍是被这名刺客成功逃离战场。少女嬷嬷看似倾力而为,身魔道修为,打得翻天覆地,真相则未必如此。毕竟个外乡少年死活,无关梳水国大局,而且不小心死在深山老林,少个不易控制知情人,说不定对她形势更好。
到院子,大髯汉子和年轻道士今天不在山庄,已经被陈平安劝说早早去小镇,说是今天就要离开,去往边境那座仙家渡口。陈平安没有藏藏掖掖,将事情缘由跟两位好友直白说,张山峰定要随行,却被徐远霞拦下,拽着去小镇。
在石桌旁坐下后,宋雨烧轻声道:“大将军楚濠多半是死。”
陈平安对此不置可否。
就像先前在水榭那边,挎刀女子以刀鞘顶端翘向自己,就是江湖人在行走江湖。
宋雨烧愣下,“啥玩意儿?”
陈平安赧颜道:“意思就是说关系好,给朋友送头牛都没事,但是做买卖,根针钱财往来,都得记在账上。”
姚老头这个满是泥土气道理,书上还是不讲。但是在彩衣国胭脂郡,崇妙道人死前说过类似言语。
所以陈平安觉得这个比较话糙道理,多半是没错。
宋雨烧开怀大笑,伸手指向少年,道:“瓜娃儿,你以后定会有钱得很!”
那楚濠此次率领大军南征剑水山庄,就是武将身处沙场。
陈平安从袖中掏出那枚神人承露甲丸,递给老人。先前少女嬷嬷讨要此物,陈平安不愿拿出。
宋雨烧摆手道:“楚濠是你擒获,这枚甲丸当然就是你。”
陈平安摇头道:“还是老前辈拿着吧,既然那个女魔头索要,这枚甲丸,肯定不是钱事情。只不过是不喜欢她为人行事,才不想交给她。”
宋雨烧笑道:“不然山庄小雪钱积蓄,全部给你?否则就不合规矩,心里会有疙瘩,又欠钱又欠人情。至于凤山是不是有山上开销,由着他自己折腾去,反正这小子本事天大地大,就不信他弄不来几千枚小雪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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