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些大到无边无际空泛道理。
“相传古之赤子之心者,往往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。故而正心诚意,是儒家君子立身之本。”
“又有道家圣人言,不精不诚,不能动人。真者,精诚之至也。这即是天下道教“真人”头衔来历。”
郑大风很快翻过,下篇《忠孝篇》,又被迅速翻过,从头翻到尾,啪下合上书籍,又开始当做扇子扇动清风。
这个汉子,仿佛是将书中圣人教诲,当做耳边风。
郑大风冷笑道:“同样是生意人,你也配跟比?”
苻畦笑置之,“既然郑掌柜现在心情不好,那有些事情,苻畦稍后再提。”
郑大风现在心情何止是不好,简直就是不好到极点。
五文钱!
就只是市井百姓经常过手五文钱,却是好像压在他郑大风心头五座大山!费尽心机,小心应对,好不容易成功骗取那少年亲口答应,不收取这笔账。郑大风其实在少年开口问出那三个问题之后,以及那句看似无心之言“杨老头从不欠人”,郑大风就已经心知肚明,不用奢望泥瓶巷少年跟自己讨要最普通五文钱,这个泥瓶巷小兔崽子鬼精鬼精,不好糊弄!
坐在板凳上用书扇风药铺掌柜,她充满好奇。
男人微笑道:“老龙城孙嘉树面子,就只值张遮遮掩掩面皮。郑掌柜,看得很准。”
郑大风转头瞥眼男人,“苻畦,你连老龙袍都没有穿,看来不是来下逐客令。”
男人笑着伸手指指身后,“穿不穿老龙袍,在老龙城都无所谓,带着她来,才是真正诚意所在。”
既是示威,又是示弱。
他最后认命般,“既然老头子说这辈子无望第九境,那还强求个什?都求这多年,难怪老头子说机关算尽太聪明
郑大风气得不行,使劲扇动书籍,“难怪开始就不喜欢这个家伙,小小年纪,城府深重,哪里像个少年?”
郑大风突然停下埋怨,颓然无力道:“若是寻常少年,哪里活得到今天。”
这个汉子长吁短叹,开始心烦意乱地翻动书籍,书页哗啦啦响动,个字也没看进去,自言自语道:“难道真给那阴物语中,真是自作聪明?”
翻到书籍页,正是《精诚篇》,还是些个烂大街典故串在起,大杂烩,然后末尾再装模作样添上几句大道理,简直就是稀里糊涂。在郑大风这种真正学问深远人看来,若是将文章拆分开来,如同这位女子眉眼俊秀,那位女子粉腮醉人,其她位美人樱桃小嘴,处处是迷人风景,可旦胡乱拼凑在起,反而不美,整体丑得不堪入目。
郑大风心不在焉地翻过页,正是《精诚篇》最后点尾巴。
示威是说在老龙城,苻畦不用亲自出手,就能够驱赶你郑大风。
示弱则是身为老龙城城主苻畦,愿意投其所好,带上位双腿很长女子,来到郑大掌柜眼前。
郑大风狠狠剐几眼女子美腿,这才转过头,继续对着大街来来往往人流,“苻畦你口气这大,怎不口气把云海吸进肚子里?”
苻畦脸色难堪,然后伸手握住悬挂腰间枚玉佩,这才脸色平缓下来。
女子战战兢兢,这是她第次感受到父亲如此明显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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