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龙城与大骊买卖,早于苻南华进入骊
孙嘉树转过头,疑惑道:“可行?”
老人笑道:“不妨试试看,反正事情已经不能再糟糕。而有些事,不是你想躲就躲得掉。人生在世,遇到个坎不怕,努力走过去就是,过不过得去,两说,你好歹尝试过。如你所言,孙家还扛得住。”
孙嘉树还有些犹豫狐疑,“那试试看?”
老人转头望向祠堂外天色,“去吧。别忘,今天就是山海龟日子。”
孙嘉树深呼吸口气,转身离开祠堂,虽然下定决心,年轻人步伐并不轻松。
不是朋友朋友,失去座老龙城,孙嘉树打落牙齿和血吞,其实照样能忍!钱跑,再挣就是,赚钱能耐,孙嘉树绝不会比任何人差!”
老人只能言不发,静待下文。
孙嘉树收起手掌,握紧拳头,颤声道:“可是经过这番波折,发现自己取财之道,原本直坚信堂堂正正,是毋庸置疑商家大道,最为契合正大光明、源远流长八字祖训,但是却被才认识不到个月陈平安,验证为偏门小道,商家老祖早就遗言后世,偏财如流水,来去皆快,兴勃焉亡也忽焉,故而绝不可取。”
孙嘉树转过头去,不让老祖看到自己面容。
他微微低头,仿佛也不愿那些家族老祖看到他神色。
“这次嘉树这孩子是真输惨,输怕。口气接连输三次,输谷雨钱,错失位有望元婴百年供奉。输给不动如山苻家,最后输道心,本心开始动摇,最是致命。换成是站在他这个位置上,恐怕只会比他更差,心境早已崩碎,连挽回机会都没有。”
老人不再凝视孙嘉树背影,重新望向那些挂像,笑笑,“有此劫,也算好事。总好过将来闯下大祸,再难亡羊补牢。太过顺风顺水,直自负于聪明才智,终归不是长久之道。诸位以为然?”
墙壁上幅幅挂像,哗啦啦作响,似在附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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符城内,宋集薪身边时刻跟随有那名林鹿书院副山长。
元婴境老人缓缓走到孙嘉树身边,“事已至此,难道你就此心灰意冷,什事情也不做?”
孙嘉树双手放在嘴边轻轻呵气,“苻家莫名其妙地没有动作,里外不是人,只有孙嘉树。关键是现在还不确定,陈平安认为是怎样个人,他又到底是怎样个人,这才是问题症结所在。”
老人皱眉道:“陈平安对你如何,不好说。可他性情,你还没有吃透?”
孙嘉树无奈道:“之前觉得已经看透,所以哪怕事后他知道真相,孙家该有,陈平安不会少分,大不以后形同陌路,老死不相往来。可现在,不好说。不确定陈平安对人对己,是否完全致。”
老人拍拍孙嘉树肩膀,“嘉树,你很聪明,又有天赋,当个孙氏家主,没有任何问题,哪怕是现在捅出这个篓子,还是这认为。那今天便不以老祖身份,不对位孙氏家主指手画脚,只以长辈对晚辈多说句,抛开种种算计,家族荣辱,以及那宝瓶洲大势,你到底还是孙嘉树,是刘灞桥最好朋友,陈平安又是刘灞桥介绍给你朋友,你不妨以简简单单朋友之道,与之相处,暂时就不要考虑什家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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